先前有两家唱片公司主动联系
他，但对方
规模较小，录音设备和场地都不正规，不太靠谱。
他查资料，另外联系
家在本市规模较大唱片公司。
在联系后第三天，这家问他要乐队成员照片资料与排练视频，江乘月起打包发过去，对方这次回复得很快，说会在近期单独约见他。
江乘月坐在门口台阶上，膝盖上摊着笔记本，埋头写乐队发展计划，身后声门响，他没留意，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
他颈间忽然有些痒，他抬手去碰，触到个冰凉柔软东西。
路许很久以前就觉得感情是种多余东西，他也从未觉得这和服装设计能有什
必然联系。
“说重点，别扯东扯西。”他靠在椅背上，闲适地动动食指，示意周韦德停止他长篇大论，“
问是性取向。”
周韦德见他这德行就头疼，推堆男模照片让路许看：“有感觉吗？有看中吗？回头全部发给你你慢慢看。”
路许翻两页，觉得索然无味。
“无。”他说，“没意思。”
路许隔天飞趟香港，拜访位很有名气设计师，是他关系不错朋友。
设计师姓周，名字是Wade，和路许样，毕业于帕森斯设计学院，在纽约等地都有自己时装精品店。
“这久没见，你是来找探讨设计理念吗？”有朋自远方来，周设计师乐坏，热情地招待他。
“当然不是。”路许毫不留情地否认。
周韦德三年前就出柜，这是业内都知道事情。
是路许几乎不离身软尺。
江乘月不用回头都知道，路许大概是在低头看他，脖子上原本挂着软尺垂落下来，在他颈边挠挠。江乘月在心里笑下，抓着软尺端扯，尺子落在他手里。
“干什？”路许弯腰在他头上敲下。
带着红刻度软尺在江乘月手腕上松松垮垮地绕几圈，江乘月抬起手，想让路许自行把软尺拿走。
路许却也被他闹得起玩心，抓软尺两端，就这牵着，把他右手牵在
“个都没意思？”周韦德问，“是觉得丑还是有什其他想法？”
周韦德连自己珍藏版图都掏出来，没想到这人竟然无动于衷。
“也不是丑，长得都人模人样。”路许合上电脑，“就是对着这些，没有那种世俗欲望。”
“滚滚滚。”周韦德气愤地说，“那你是个屁同性恋。”
江乘月也没闲着，他和孟哲起整理乐队自己写几首歌，准备做乐队第张专辑。
“……你突然觉得自己性取向有问题？”周韦德问，“你有性取向吗？之前直觉得，你对感情好像没什兴趣。”
先前业内想高攀路许男模女模比比皆是，多少人明着暗着地贴过去，最后都被股至真至纯德国直男味儿给气跑。
“你知道吗，Kyle？”周韦德说，“早就说过，你设计里缺种东西，爱。你没有爱上过任何人，所以你也不爱你作品，你仅仅是把它们看作是作品。”
其实在上周，路许还不相信爱情来着。
随便来个人，五六岁以前时光都在父亲怒吼和母亲压抑哭声中度过，这个人都不大可能相信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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