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路许转头对司机说。
车刚调转方向,路许手机上来个电话。
路许不爱存联系人名字,江乘月记数字却很有天赋,每次路许有来电,他看上眼,就能说出来电人名字,这次则不是。
这是个他完全陌生号码。
路许接电话。
路许:“是不是啊,‘儿子’?”
江乘月被他气得不轻,转过头来瞪他。
路许顺势把他抓过来,箍在自己身边:“跟你开玩笑,别生气……”
路许抓着江乘月胳膊手松开些,改为贴贴江乘月眼尾:“眼睛周围怎红成这样,谁打你?”
江乘月怔,挣脱开路许手,想坐得离路许远些。
“你怎还没走?”江乘月惊惶得连声音都变点调。
路许刚才抓着他腰动作不轻,整个劫持过程比铲竹笋还轻松,
他挣扎着坐起来,后腰上小块皮肤还生生地疼着。
不知道是不是他小人之心,他就是觉得路许刚才拎他动作带点类似于报复私心。
“你说呢?”路许撩撩眼皮看他,“家里小孩都离家出走,放着不管?”
看他们,大部分都是真正乐迷,真诚音乐才能打动乐迷。
微信提示声响——
路许给他推送篇以大学校园为背景鬼故事。
江乘月因为好奇,点进去,才看几行字,就觉得周围秋风变成阴风,树叶沙沙声也让人瘆得慌。
他在心里拿四川话骂两句路许,打开路许资料卡,手指停在拉黑按钮上片刻,到底没按下去。
另端是个挺深沉男声,听起来年龄介于四十到五十之间,说是德语,路许回答也是德语,江乘月听不懂。
他没听过路许这冷漠地跟人说话,路许接电话语气直都是懒懒,带着点像是谁也看不起漫不经心,江乘月只能偶尔从路许口中听到几个稍微熟悉点德语词汇,包括“管好你自己”和“走开”。
“Lassmichi
只要是沾着眼泪,他就会变得难看。
路许看过那多场秀,去过那多美术馆,几乎饱览世界上所有和美相关事物。
这个时候他,路许应该会讨厌。
他像是只雏鸟,刚刚窥见世界广阔,出于畏惧,把脑袋缩回蛋壳里,想和外界划清楚界限,路许却伸手把蛋壳给敲。
“说话。”路许语气里有点不耐烦,“谁欺负你?”
江乘月不拿正脸对着他:“谁是你家里小孩?”
路许不和他争这个,而是说:“大概半小时前吧,接个自称是‘辅导员’人电话,问,为什联系不上儿子。”
江乘月:“……”
他慌:“……”
路许恶劣地笑声:“说别急,‘儿子’自己还没联系上。”
江乘月站起身,朝着不远处宿舍区走去。
临近晚上12点,校园里行人很少,江乘月路走回宿舍,只偶然看见几对小情侣。
他刚看见宿舍大门,辆车停在他背后,随后就是车门被拉开声音,双手按在他肩膀上,路向下,扣在他腰间,把他向后带,拉上车。
车在D大宿舍门口扬长而去。
江乘月摔在柔软车坐垫上,比起懵,心里更多闪现是“离谱”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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