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乘月想下,才意识到路许在说他眼泪过敏,“5岁以后吧,找不到原因,有人说是天生,有人说是心因性,反正就是好不,都习惯,不哭就好,别人哭时候也要躲下。”
说完,江乘月又补充句:“也没那喜欢哭,只不过这几次……刚好都被路哥你撞上。”
“为什哭时候会跑开?”路许又问。
“你不觉得难看吗?”江乘月问。
毕竟在他记忆里,那些儿时小伙伴,看见他哭,狠狠地嘲笑他通。
Kyle可真不是个东西。
即便江乘月强烈反对,强调多次没必要,最终还是被路许和医生镇压着打针。眼泪过敏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过几天自然会好,知道他眼泪过敏人都不当回事,路许紧张程度超出他想象。
“路哥。”打完针江乘月唤声,“回家吗?”
“过来看看。”路许招手。
戴着墨镜酷酷小鼓手站到路许旁边,犹豫着伸手摘墨镜。
以及,他想亲亲江乘月那天。
江乘月其实没把眼泪过敏当秘密,是他太粗心。
“眼泪过敏?”宋均问,“那还真是少见。”
宋均嘲笑:“哎,就说嘛,你做设计师想象力能别随随便便地代到生活里面吗?”
“先挂,医生叫。”路许说。
“说……路老师,这都几点。”深夜接电话宋均叹口气说,“你人都在国内,能别每次给打电话都打出种俩有时差感觉吗?”
“他不恐同。”路许开门见山地说。
宋均从这匆忙语气中,终于想起路许不久前失魂落魄那通电话。
“怎发现?”宋均问,“江乘月说他喜欢你?”
“不是。”路许转头看眼在等着打针江乘月,江乘月似乎是觉察他目光,抬起头冲着他把嘴角扬起来。
路许没回答他,只是啧声。
江乘月转过头,看车窗外向后流逝街景,只手伸过来,
江乘月眼泪过敏确实不严重,轻微刺痛和痒,更多表现是红,被眼泪沾到地方,都像是碎开朵朵水红色花瓣。
路许只看眼,就想把花瓣吻开。
江乘月想揉眼睛,揉到半,手腕被路许劫持。
他跟两步,路许放开他手腕,改为抓握着他手指,江乘月错愕地看着路许,乱脚步差点把自己绊倒。
“什时候事情?”路许问。
“不严重,但刚才问,他对所有人眼泪都过敏,别让他接触过敏源。”医生对路许说,“让他以后注意,及时远离过敏源。”
过敏源,这个词让路许心跳漏半拍。
“这是遇到什事啊,哭成这样?”医生也没细问,叮嘱几句让路许注意,就去忙其他事。
留下路许坐在长凳上,回想医生刚才话,捂着脸,深吸口气。
喜欢都还没说出口,他先把江乘月给气哭。
“他眼泪过敏。”
路许话说到半,突然记起来,江乘月眼泪过敏,并不是突如其来。
刚起住时,被他欺负后微红眼尾。
Livehouse洗手间里,用湿纸巾轻轻擦眼睛江乘月。
还有那次,在面料展上撞上他,又转身逃开江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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