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月坐在镜子前,觉得自己脸颊和耳尖都热热,无绛主唱举着手,想给王雪鼓掌,但大约又觉得自己没立场,手僵在半空中,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
江乘月尝口黑咖啡,用手机搜索“无绛”这个乐队名。
张十多年前照片映入他眼帘,那是无绛刚刚成立时留下来合影,照片画质很差,但江乘月能看到,那时无绛乐队成员,也才20岁出头,是最年轻时候。照片上几
江乘月坐在化妆室镜子前,正回着路许消息,化妆师忽然走过来,把夺过他手里手机,举着件老气长风衣说:“去把你自己身上衣服换掉。”
无绛乐队都是老实人,主唱胡敬忠自己刚才被甩通白眼就算,到底还是看不过公司请来帮忙小朋友被欺负,刚要开口劝阻,门边传来个女声:“上你们这种节目,难道不是想穿什就穿什吗,你没资格要求他换衣服。”
江乘月坐着没动,王雪把刚买杯黑咖啡放在他面前:“不知道你爱喝什,就按路老师口味给你买。”
“谢谢,这个挺好。”江乘月说。
王雪穿还是NancyDeer短款礼服裙,她把手里包放在那化妆师面前梳妆台上,人往凳子上坐,问化妆师:“听不懂?”
打磨,也看见所谓“梦想不死”未灭之火。
胡敬忠年龄是他两倍多,衣服上有股廉价烟草味,人却很和善:“刚刚过来时候,是不是听点不入耳话?”
“还好。”江乘月摇头。
他听惯。
凡是要把作品展示给人看,都承担过骂名,他不至于这脆弱。
“你是什人?凭什管工作?”化妆师问。
王雪莞尔,递出张名片:“NancyDeer区域助理,C省电视台特邀造型师,鹿与南希旗下三家时尚杂志创意总监,王雪。去过节目后台比你多,别在面前玩那套。”
化妆师接过名片,愣住,她只听说过这两天时装周,鹿与南希核心团队来看展,却没想过在自己这种小地盘还能见到时尚界王雪这种级别人。
但王雪显然和路许不同,她说话很会前倨后恭那套,她冲着江乘月方向抬抬下巴:“那孩子身上衣服是路设计师亲手做,们路设计师打招呼,让盯着,他今天必须直穿着。给个面子,别为难,行吗?”
化妆师点点头,转身赶紧离开。
“你别紧张。”胡敬忠说,“等下演出尽力就好,们原本就是要解散,节目效果不好,怪不得你。”
无绛乐队是真缺鼓手,原本只想找个过得去,帮他们走完这场live,没想到经纪公司那边联系个年纪很轻小朋友。
不是胡敬忠不相信江乘月,他玩十几年,他知道圈子里不乏年轻有为鼓手,但摇滚时代终究已经没落,能玩得出彩年轻鼓手太少。
个即将解散乐队,又怎会挑借来鼓手好与不好呢。
毕竟是上节目,导演要求所有入境乐手都要带妆,无绛是玩十几年也没出圈小乐队,不懂什人情世故,没人给化妆师造型师塞红包,化妆师把脸板得死死,连着他们借来鼓手江乘月起不给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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