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江乘月说。
他被路许抱到沙发上,压着几片裁剪下来碎布,睡袍在动作中散开些,路许把他按在沙发上,亲他会儿,在他呼吸不稳时候退出来,浅浅地在他下巴上咬小口。吻路细密地往下走,隔着衣服,江乘月感觉到路许那只拿过裁剪刀和立体裁剪针手,停在他胸口位置。
他似乎和那些被放置在沙发上布料没什区别,被路许拎起来品鉴与揉捏,路许食指指尖贴着他锁骨中间位置,标准地划道直线,路往下。
“试试吗?”路许问。
“……现在吗?”江乘月攥紧沙发上布料。
路许穿是睡衣,身上也有刚洗完澡干净味道。
“嗯,刚回来。”路许说,“去趟D大,1009教室,戴帽子和口罩,帮个翘课学生上堂德语课,刚好赶上随堂测验,答十来个‘苹果有几个’这种弱智问题。”
江乘月:“……”
路许明明,说过不去啊,还说这是无理要求。
从路许上次急急忙忙地飞往纽约起,他俩这才算是又回到同个屋檐下,江乘月怔怔地看着路许头发上水珠,沿着脸颊路滑落过喉结位置,他有些渴,拿桌上牛奶想喝,路许从背后抱住他,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右手把他领口衣服拉开些,在他右肩上咬口。
,胡敬忠举起手中贝斯,重重地砸在舞台上。
琴弦崩裂,乐声才止,支乐队关于音乐诠释戛然而止,又仿佛从弦断之处生出无数白鸽,飞往万户千家。
江乘月轻轻喘着气,汗水打湿他头发,他没时间擦汗,瞧见王雪举着手机拍自己,抓着鼓棒,冲镜头方向,弯弯嘴角-
江乘月回到他和路许住处时,刚好是周二晚上十点,他刷卡进门,逛完楼走廊,才发现路许好像不在家。
洗漱完他觉得有些饿,从冰箱里找到吐司面包,觉得没什味道,踮脚去够最上层柜子里辣椒酱,只手从他背后伸过来,拿着辣椒酱瓶子,放到更高柜子顶上,这下他彻底够不着。
“嗯,不是说答应个要求吗?”路许把两天前旧事重提,“还有其他问题也跟你算下,异地恋几天见到不够热情,丢下跑去助演,以及,跟你说过吧,不许跳水,虽然下面有那多人接着,但怕你受伤。”
“知道……”江乘月低头认错,“那你要什?”
路许拍两下手,房间里灯光暗半,
“先不忙别,让抱会儿。”路许贴着他耳朵说。
“哦……好。”江乘月撤回伸向牛奶杯子手,伸手往后,在路许手背上轻轻地拍两下,算作是同意。
路许眼睛蓝色深得像是冬天湖水,抓着他手腕,带他往两个人房间走。
江乘月手腕今天使不上什力气,又被路许攥得生疼,只好加快点脚步,率先往房间走。
“你比急?”路许饶有兴趣地问。
“路许?”江乘月有点生气地转过头。
“嗯。”路许站着,没有帮他把东西拿下来意思,“玩好?还知道回来?”
路许不高兴,江乘月想。
可是他明明都报备过。
“你也刚洗完澡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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