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洗漱
时候，路念阿姨已经走
，桌上留好几种巧克力和糖，是路阿姨特地给他买礼物。
“路许……”他问，“路阿姨对你来说，是个什
样人啊？”
路许想想，说：“你看见她左侧额头上那道疤吗？”
江乘月点头，他大概能猜到来源。
“
恨过她软弱，但Enrich打那
次，她把他推下楼梯。”路许说这些往事时候，脸上始终都没有太多表情。
客厅里陷入诡异沉默——
半晌，路念气笑，叫他大名：“路许，不管你是不是中文好到已经能区分虚岁和周岁概念，你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江乘月，非要喜欢让你照顾小朋友。”
“喜欢谁都不好，只能喜欢江乘月。”路许说，“妈你知道你儿子什性格，你说不动。”
路念：“江乘月这孩子，从小就喜欢……”
“也喜欢。”路许说。
江乘月“哦”声，乖乖往回走，路过路许身边时，被没收口琴。
客厅里，路念脸上笑容渐渐地淡，看着路许目光里，也有些严肃。
“kyle。”她说，“江乘月是客人，你不能那对他。”
“怎对他？”路许似笑非笑，“是打他，还是怎他？Enrich跟你说什？”
路念看见他这副样子，就气不打处来：“你自己心里清楚。”
给他发份曲谱，他想找口琴试段，才记起来自己把琴放在岛台上。
客厅灯竟然还亮着，路念阿姨还没有睡，见他过来，示意他过去坐：“还不睡吗？明天不上课？”
江乘月把口琴藏到身后。
“没关系。”路念说话时，完全没有路许身上那种攻击性，“知道你玩乐队，不和你妈妈说。”
江乘月松口气。
说是约会，但两个人更亲密事情都做过二，起出门时候少第次约会那种拘
“你听把话说完！就按你说，你也比他大7岁，他刚刚才上大学，甚至还没想好自己以后要成为什样人。”路念说，“而且你，出于私心，度以为……”
“7岁而已，又不是年纪大得能当他爸。”路许说，“像他这个年龄时候，什都懂。”
路念不想和他争，摆摆手，示意路许快走-
口琴被没收，江乘月只好专心想第二天要和路许约会地点。
但人间烟火和路设计师实在是不搭，他想很久，也没想到合适地方，由于思考得太晚，第二天早晨还还没能起得来。
她原本只当是他那个前夫气急败坏胡话，可是没想到路许对借住家里小朋友确实动不该有念头。
“江乘月才18岁。”她说。
“19，谢谢。”路许纠正。
“你27岁。”路念又说。
“26，谢谢。”路许纠正。
“要有你这乖儿子……”路念说到半，不知道想起什，没再说下去。
江乘月注意到，她行李箱就在脚边。
“您又要走？”他问。
“许多年不回国，约几个老朋友，想去周围看看，有什变化。”路念说，“明早就出发。”
“还不睡，你明天不出门？”路许出现在客厅门口，指关节扣扣墙面，冲房间方向抬抬下巴，“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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