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穿脱衣服,都需要江乘月来代劳,江乘月在这几天里,从悄悄瞄路许腹肌,到明目张胆地看。
可瞧见路许手上纱布,他眸
江乘月绝望地看看天花板,勾出只肥胖火柴人。
温热吐息打在他颈间,路许在他耳尖上咬小口:“画什?净给丢脸,重新画。”
江乘月生无可恋。
晚饭时间,路许又来。
“嘶。”路许说,“手真疼啊,觉得自己吃饭有些困难。”
春夏大秀结束,NancyDeer整体销售额比去年增长10%,品牌新款限量供不应求,往年很多款式也被卖到断货。
路设计师实诚地给自己算工伤,楼着江乘月回家休息。
江乘月把自己书和衣服再度搬回路许房间,除在学校上课和去乐队排练,其他时间都拿来照顾路许。
但是有个问题——
路许伤明明是手,但表现得似乎和四肢全废没什两样,不管是什事情,全都指名要求他来代劳。
路许手上刀痕深可见骨,江乘月整晚都陪着路许做各种检查,听医生分析,悬着心才落回肚子里——
路许流很多血,伤口看着吓人,但好在并没有伤及神经,并不是太严重。
“养养吧,近期就别碰水,定期过来换药。”医生说,“记得多休息。”
Enrich被警方控制,遣返回自己国家后,会在路念父母联系好精神病院里度过余生。
路许举着包得严严实实右手从病房里晃悠出来,低头看眼坐在椅子上江乘月,转头叫来皮肤科医生给江乘月打针。
江乘月给他买是香辣鸡腿堡,已经贴心地撕好包装纸,真没觉得哪里有困难。
“你知道那种,骨头深处被刀锋硌到疼吗,就好像……”路许看着他,幽幽地说。
江乘月无可奈何地坐过去,如某人所愿地,喂给他吃,期间指尖上沾番茄酱,他正要去擦,路许有伤手挡下,低头从他指尖上轻轻地舔下。
“耐心点。”路许说,“你这是照顾伤患。”
除这俩不合理,路许右手有伤,很多事情,确是不方便做。
“现在定要画设计稿吗?”江乘月坐在路许设计台前,执着笔,不太确定地看路许眼,“你不是休假吗?医生让你最近不要工作。”
他尽可能地放慢语速,防止路许又用听不懂来搪塞他。
“休假也不能忘工作,这大品牌,没有不行。”路许从来没这敬业过,“说创意,你来画。”
江乘月手中笔尖颤抖两下,在数字屏上吐出条毛毛虫。
“先画个人体模型看看。”路许提议。
江乘月模样比他这个挨刀偷袭人还可怜,眼睛是红,脸颊也绯红,脖颈上、锁骨上甚至手背上,都是眼泪过敏弄出来红痕。
路许叹口气,拿另只没受伤手去捏江乘月嘴巴:“知道自己眼泪过敏还哭!”
江乘月刚打完针,听见他声音,眨眨眼睛,又不受控制地落眼泪。
他十几年人生里,存在心底不见天日眼泪,都在今晚有出口。
“跟个小姑娘似。”路许嘲句,按着他脑袋,把他紧紧地搂在自己胸口,“不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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