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中团火,像极心底焰苗。
疯狂滋长着,等着他亲自用手,强行掐断。
宁玺咬着滤嘴狠狠地吸口,低下头来,被呛到般,咳嗽几声,唇边溢出丝白雾。
他已经不知道用什样方式来减压。
支烟抽半,宁玺嘴里还包着团烟,门响。
宁玺有点儿怕,他后爸来把空调也搬走。
冰箱不能搬,还得放早饭,这夏天多放宿,早上就吃不。
不过这点点搬也还算体谅,没让他太过于惊慌失措。
还有年,再坚持下,挺挺就过,新学校,会有更轻松生活环境……
他忘不临近高考那段日子,诊断试卷都还没做完,就被他后爸个电话打来,去医院照顾才生完弟弟妈妈。
宁玺成多余。
他想过,大学定要考个远点城市,好好在外面待四年,再回来也行。
宁玺经常想,是不是他不太懂事,初中高中就知道打篮球,读书,不会讨家里人欢心,不太会讲话……
小时候宁玺也是挺开朗,但青春期最重要那段时间,常年个人在家里对着墙壁和天花板,难免憋得性情大变,话越来越少,性子也越来越冷淡。
对同学态度冷冰冰,对老师也只有尊敬,校队兄弟虽然是战友,但真正交心少之又少。
骋骂句:“幼稚。”
但他还是收行骋卡,自己卡就任由行骋捏着用。
宁玺回家,灯都没来得及开,就看到家里沙发被搬走。
宁玺爸爸英年早逝,是职业篮球运动员,死于心肌梗塞。
妈妈改嫁,嫁给个本地小商人,在他高三那年,生下个弟弟。
他把烟灭,将门拉开小半,露个脑袋出来。
行骋手里提着药站在门口:“哥,阿姨没回来吧?……”
“不。”
宁玺眼睛有点儿红,没接过来那盒药,头都还有点晕眩,站直身体,想把门给关上。
行骋扒着门框,仗着自己高,没忍住往里边儿瞟眼,看到客厅空
怪不谁,这是他分内之事。
宁玺站在空大半儿客厅里,开盏小灯,脑子里团混乱地想。
分内之事。
在客厅蹲半小时,再加上晚上骑车,宁玺腿有点儿发麻,站起身来,从书包里摸出包烟,盒火柴。
他又蹲下来,拢住那小团火苗,嘴上叼着烟,小心翼翼地去点燃……
能控制他喜怒哀乐,好像身边儿,就只有行骋。
在他心中上天入地行骋,永远用比他更小身体挡在他身前,勇敢行骋。
他落锁,看眼空荡荡饭厅。
弟弟长大些,以前房子不够宽敞,他妈妈新家庭也要搬去更新住处,估计节约开资,连家具也要搬走。
宁玺都还记得,他后爸打电话过来时候,说,反正你个人住,饭桌也用不着……
这处房子常年客厅都不亮灯,宁玺回家,背着书包就往卧室走,写作业,洗漱,上床,睡觉。
他妈妈改嫁之后就搬出去住,从他初二那年开始。
以前他妈妈还每周都要来看他,有弟弟之后,就只打钱过来。
钱不算少也不多,他每个月用半儿存半儿,存着以后也有个着落。
就只有这处房子是他爸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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