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行骋是看着宁玺睡着再上楼。
宁玺摊开试卷在窗边儿桌子上写,顺手把窗帘拉上,今天行骋在身边儿,再开窗帘也没什用。
行骋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上半身躺在他哥床上,眯着眼,看他哥写卷子背影。
夜风又吹过来,掠过宁玺头顶,耳后,后脖颈,连着发丝儿都带股旖旎气息……
宁玺上床时候,掀开半边儿被子,里面都被行骋给捂热
窗户边儿窗帘依旧没拉上,风吹进来,卷起边角,漏入半点月光。
这晚,宁玺去洗澡时候,行骋跑到离浴室外阳台上去站着,手里攥根烟,学着队友平时抽烟样子点燃,猛吸口,差点儿没给呛死。
宁玺洗澡裹着浴巾和外套出来,喊他声,行骋都没敢回头。
十七岁血气方刚年纪,他连宁玺半边胳膊都不敢看。
宁玺换好睡衣拿着吹风机再进浴室,行骋就没忍住,抓过吹风机就往插座上弄,通电后,拿着对他哥说:“给你吹。”
不是说抽烟就有多不好,只是宁玺这种人,这怎就开始喜欢上晚上个人蹲家里抽闷烟?
余光瞟到鞋柜上包烟,行骋边去关门边把那包烟抓过来,晃下,里边儿只剩两根。
行骋叹口气,站直身子,去够宁玺手。
宁玺没有躲,也看不清行骋表情,就这让他牵住。
他弟弟手很热,热得像里边儿藏颗赤子之心,正在疯狂跳动着,连带着温暖宁玺自己冰冰凉手掌。
宁玺说完这句话,行骋就不吭声。
可给他心疼死。
他低下头去,把下巴搁到他哥肩膀上,用手轻轻去顺他哥背:“没事,明儿找人来修。”
宁玺闷着嗓子,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黑暗里谁都看不见谁,楼道灯也还没好,大门敞开着,两个人就这卡在鞋柜边。
没想到这出,宁玺躲下,都不敢去看行骋眼睛:“不要。”
行骋没管他,开档,调成暖风,揉着头发就给他吹。
其实以往宁玺洗完头都是自然干,不管春夏秋冬都是,懒得吹,抱着书往窗户边儿坐个十来分钟,头发就干,纯粹仗着年轻,糟践身体。
今儿个把吹风机拿出来,完全是看行骋还站在阳台上……
想再靠近些,多待会儿。
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
行骋拉着他穿过客厅、玄关,走到宁玺房间门外。
手放在门把手上,宁玺听到行骋低声问他:“能进吗?”
宁玺“嗯”声。
房间里收拾得特别干净,张单人床,木制桌子柜子,墙刷乳白色,上边儿还张贴着几张海报,全是NBA,还有件小时候穿过球衣,也那钉在墙上。
唯光源是彼此眼睛,以及小区里忽明忽暗路灯。
昏黄光线从客厅窗外洒进来,流淌进屋内,照亮这方小天地。
行骋僵着站在原地,怀里搂着他哥,感觉呼吸都要停止。
目光扫圈儿空空如也客厅,隐隐约约能看见地上堆积在起几个烟头,七八根凑块儿,看得行骋眼底都要蹿上火焰来……
宁玺从小就是好学生好孩子,成绩优异,篮球场上战无不胜,哪怕初中时候打群架也没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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