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玺看他眼,边取包里钥匙边问:“你不回家,在家门口蹲着做什?”
行骋双剑眉紧皱起来,戏感说来就来:“最近,跟爸妈闹点儿别扭,暂时不太想在家里吃饭……”
他说着,把手里那大块板子拿出来,继续说:“买张桌子放你这儿,你要是在家里吃饭呢,就跟说声,下来蹭蹭。”
哪儿是什板子?
这就是在宜家买张折叠小桌子,里边儿还卡张小凳子,天蓝色,好看得很。
宁玺晚自习下课,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出校门,学校这个点儿,还有好多家长都在门口守着,估计也是因为前段时间应与臣事情。
叹口气,宁玺也不知道应与臣什时候能回来。
虽然性格跟自己差十万八千里,但身边能有这个朋友真特别好。
不过今晚放学,行骋没等他,不知道又是干嘛去。
宁玺看看手机,也没短信。
行骋被他这摸,差点儿又没跪下去。
他稍微俯过身来,嘴唇靠近宁玺耳畔,特别小声地接句。
“好好追你。”
宁玺耳朵红,没忍住往后退半步。
那瞬间,宁玺忽然觉得,他成长这多年,都像在黑暗里边儿,找盏灯。
那天下午宁玺拎着那大杯冻过酸梅汤往操场走,直接穿过围观人群,把那杯饮料放在球员休息区,朝行骋点下头。
就那瞬间,行骋手里球就被压,起跳都没跳起来,吃个大盖帽。
“行骋,玺哥给你拿饮料!”
`操,还打什球啊!
行骋压根儿没在意谁把他给盖帽,谁断他球,耍帅也懒得耍,直接找教练要暂停,跑下场去。
行骋看他不说话,钥匙都插到孔里边儿,连忙拿着桌子堵在门缝边上等着宁玺开门:“哥,进去把桌子装好就走。”
宁玺没吭声,去转钥匙转不开,忍不住说句:“你先让开。”
他路从学校门口走到小区,路上都特别多家长,跟以前人少街道完全不样,这都快十点,本来校门口就不怎通畅丁字路口还堵上。
宁玺要是不跟人说话,那表情就三个字“不高兴”,往那儿站跟冰雕似,只想闷着头往前走。
奈何今儿个人实在太多,院里家长都出来,宁玺不得不在路上跟院里几个阿姨叔叔打过招呼之后,才慢慢地走到单元楼前。
长吁口气,他平复下心情,抬腿上楼梯。
刚上去几阶,他就看到行骋站他家门口,手里抱着个什,动不动地,看他来,咧嘴,笑得特开心:“哥,回来。”
而行骋是天穹乌云中乍破日光,将他整个世界照亮。
连灯都不用找。
行骋呼吸,也很好听。
慢慢地,渐渐地,再他江河群山,都吹拂成人间。
……
学生时代,表达对打篮球男生喜欢,大部分女生都会选择送水,行骋心里清楚得很。
但是这杯,确实是宁玺第次真正意义上给他买饮料。
他捧着那杯站在宁玺面前,感觉这水得拿回家供着。
宁玺看他那样,板着脸,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伸出手,宁玺拍拍他弟弟肩膀,认真道:“好好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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