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玺深吸口气,把膝盖张开,冷着脸说:“坐这儿。”
行骋愣:“啊?”
宁玺继续说:“你再直蹭,就坐身上来。”
他简直低估他弟弟耍流氓能力。
行骋头点,作势还真要坐上来,刚站起身,宁玺腿就闭拢,伸手挡他:“行骋!”
两个人睡得太晚,第二天大早,都迟起半把个小时。
双双红着脸,在小区门口,互相干瞪眼。
估计也都是昨晚洗漱完毕,回各自卧室躺下之后,身燥热,根本睡不着觉。
宁玺傻下,难得率先开口:“走啊。”
行骋懵着“哦”声,又看下时间,继续懵着说:“走过去来不及。”
还要你爱。
他要他哥所有都是他,他就是喜欢他哥,就要他哥,亲都亲,盖过章,谁都拦不住!
行骋着魔似攀附在宁玺肩膀上耳语,浑身都是劲儿,去亲他肩头,去扣他十指,去满腔深情地,喊他名字。
“宁玺,宁玺……”
宁玺怔怔地,躺在地板上,和行骋吻个天翻地覆。
短袖也脱,精壮上半身就这,bao露在寒冷空气里,气得宁玺伸腿蹬他:“你别发疯!”
“疯疯,早就疯,哥,每天晚上都抱着床上那枕头亲,经常在想,什时候才能换成你……”
行骋边吻他发鬓边说,“这还没舍得碰,你就先送上来,你说说,能让你跑吗?”
其实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懵,自己这五年暗恋,四年心理斗争,三年革|命,两年明恋,年解放,灯都快摁没电,现在说宣告牵手成功?
宁玺侧着头躲,呼吸都是乱:“你得寸进尺。”
行骋挑眉:“哥,你说话不算数。”
宁玺耳根子通红,以前怎没发现这小子这有能耐劲儿?
腔心思估计全拿来追自己。
以脸皮厚度换知识厚度,成绩才能差成这副德行。
行骋看他哥发呆,就
宁玺站在路沿边,背着书包,招手喊辆三轮车过来。
难得成都市环附近还能遇到三轮车,估计也是违规营运,但宁玺也管不这多,招手即停,行骋也跟着钻进去。
三轮车路开得颠簸,车子没有挡风门,冬日清晨寒风吹过来,冷得宁玺缩脖子。
行骋见状,背脊打直,坐得端端正正,斜靠在宁玺身上,把风全挡完。
他转头看他哥依旧冷冷表情,越看越觉得心动,蹭得越近,加上车辆直在抖,整个人越来越往他哥身边儿靠……
接吻隙间,宁玺偷偷睁开眼睛,看着已经深深沉沦于自己行骋。
是你,全都是你。
宁玺想。
……
昨晚疯闹到十二点,行骋爸爸打电话打得行骋都要崩溃,两个人才停下来,没忍住把他哥摁在门边亲又亲,才慢吞吞地换鞋上楼。
话音落,行骋又摁着他吻上去。
行骋光裸后背被夜风拂得冰凉,嘴角快咬破,宁玺唇上阵酥麻,都要疯,行骋怎能虎成这样!
行骋松开喘口气,额间抵住宁玺,哑声道:“就得寸进尺,还要再得你好几寸……”
步步逼着你,步步圈着你,要你心里眼里全是。
行骋粗喘下,低声唤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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