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骋说完,踢放在鞋柜边儿篮球过来。
那颗篮球滚到行骋脚边,宁玺背靠着墙,扶着行骋肩膀,踩上去。
他们抵着墙接吻。
行骋把宁玺这圈在处,自己还矮点儿,脸被宁玺捧着,亲得细致而缱绻。
永远罩着你,也永远保护着你。
宁玺家里边儿有堵墙,量身高,专门记录每年有多高。
长截儿,就拿铅笔去画个横杠,然后在旁边儿写排小小铅笔字,比如“2004.8.12”这样……
到某年,笔迹变得温婉些,力度没那大,行骋好不容易看清楚年份,猜猜,应该就是宁叔叔去世之后那年,来帮宁玺记录身高,变成宁玺妈妈。
往后还是每年都有,直到宁玺妈妈改嫁,铅笔印止,小小宁玺好像就真停留在那年。
但他恰巧是在那年,真真正正地成长起来。
行骋捂着头快痛死,但还是不死心地问:“哥你知道抠你手心儿什意思吗?”
宁玺端起吃过两个空碗往厨房走,扔下句:“你皮。”
行骋看他哥打他,还以为真明白,这下又重燃希望之火,扯着嗓子往厨房吼:“等会儿你去百度下!”
这还是他前几年去泸沽湖那边儿知道,当地摩梭族有个习俗……
后来宁玺查百度没有,行骋不知道,只知道他等他哥回过头来时候,摊开掌心,又说句:“你应该也回抠下才成。”
色,决定转移话题:“哥,你四五百给买个护腕,哪儿来钱啊?”?
宁玺瞄他眼:“攒。”
这回换行骋不相信:“真?”
每个月也没给多少点儿,攒得下来?
他犹豫会儿,继续发问:“为什要买护腕?因为之前也送你个?”
比划几下,行骋笑宁玺矮,讨只铅笔过来,拿笔把自己补上。
再依照记忆,把被忘记那几年,点点地补上去。
两个人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某年个交汇处,行骋身高渐渐超过宁玺,永远都在他上边儿。
行骋伸手碰碰那处深灰色铅笔印,说:“长大,就永远比你高五厘米。”
永远罩着你。
宁玺走过去,抬起手来,行骋还以为他哥要巴掌扇他手上。
宁玺曲起指节,指尖触碰到行骋手掌心,轻轻地挠挠。
动作做完,宁玺红着脸,说他:“幼稚。”
听这两个字,行骋还是比较敏感,他挺在乎他哥对这些态度,挺直背脊,量下自己米八几身高,暗自决定,得哪天要跟他哥展示下什是真正男人。
身高这个问题,行骋还是很满意。
宁玺这边吃完米粉,拿过纸巾擦嘴巴,伸出另只手扣住行骋手腕,轻声地说:“套牢。”
行骋猛地使力气反手握住宁玺,两人指端对着指端,渐渐错开,十指相扣……
伸出大拇指轻轻抠下宁玺手心,行骋唇边挂起抹坏笑,整张俊脸浸入冬日午后阳光中,看得宁玺忍不住抽出手来……
弹他个脑蹦儿。
小傻子长大,也还是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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