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玺拒绝不。
他想好会儿,慢吞吞地上车。
路上开到半,宁玺妈妈跟他后爸吵架,车开得飞快,直接停到青羊区个路口边儿,宁玺喘口气,冷静道:“先下车。”
他后
他生能遇得上千万场雨,却只想为那人撑伞。
晚饭吃得并不愉快,宁玺妈妈直忙着照顾哭闹弟弟,在餐厅还要调奶哄觉,后爸又不怎管,宁玺也跟着手忙脚乱地递东西,家人都吃得不痛快。
等小弟弟趴在妈妈怀里睡,宁玺才有功夫喝几口汤,可惜食之无味,这桌子菜都像下毒,他怎都咽不下去。
每次他妈妈叫他出来,都像在他身上划大道口子,往里边儿就算灌蜜,那也还是腌得他疼痛难忍。
就算是汲取这点点糖份,宁玺还是想来。
本来想拒绝,宁玺还是有点儿不忍心:“在哪。”
宁玺妈妈报个地名儿和时间,交代几句,就把电话挂。
明明是晚上七点饭局,宁玺现在就开始紧张。
面对真正意义上“家人”,他总是这样。
五点钟,宁玺就换好衣服带着零钱,出门儿去赶公交,车上人挺多,他抱着栏杆摇摇晃晃,盯着窗外淅淅沥沥小雨,还有些困意。
不然这几天没怎吃东西折腾个胃病出来,还真吃不起药。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还有两个多小时才跨年,宁玺没忍住给行骋发个短信,问他还回来吗。
行骋没回复。
他翻个身,把头埋在被子里,把卧室里灯关,拉开窗帘,就那靠在窗边儿看外面有多热闹。
希望二零八年,对他和行骋都好点。
宁玺妈妈问几句无关痛痒生活问题,又当面儿给宁玺五百块钱,说没钱再找她拿。
可是只要饿不死,宁玺从来不伸手要钱。
用过饭,宁玺后爸开着辆二手小宝马,载着老婆孩子,在停车场里边儿跟宁玺干瞪眼。
宁玺有点儿难堪,他就是来跟他妈妈说几句话,说完就走,站这儿可能被误会成想搭顺风车。
宁玺妈妈看着大儿子冷淡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招呼着他上车,让给送回家。
每次下雨,他就想起行骋背他那次,那双沾不得水球鞋,甚至某年打得偏向自己雨伞。
小时候还是他给行骋撑伞,小行骋总觉得他哥撑伞累,抢着要自己来,后边儿再大些,身高差距出来,拿伞自然而然就变成行骋。
再到后来,宁玺就不跟行骋起打伞,两个人疏远些,各走各。
后来后来,又变成现在这样,直接背着走。
雨伞拿在手里,那水花儿呼啦啦地转,飞旋出片儿雨帘,雨过天晴后阳光折射下来……
元旦节,等天,行骋硬是没回来。
消息也没回,宁玺跑楼下去听下动静,确定行骋家里没人,那辆悍马也没回来,估计是爷爷那边儿出什状况。
吃午饭,宁玺妈妈打个电话过来。
宁玺内心挣扎会儿才慢慢接起来电话,个人待快整天,说话声儿都有点涩:“妈。”
宁玺妈妈也觉得自己这会儿才想起来给大儿子打个电话也有点儿不妥,估计这孩子昨晚也个人过,放软语气说:“晚上出来吃个饭吧,过个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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