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收假回来,高考真真正正地,进入最后倒计时。
宁玺生物钟彻底规律起来,早上不提前起太久,晚上也不折腾着睡,行骋还是懂事儿,每天路过他哥窗口,正大光明地放个电,再小跑进楼道里,站在他哥家门口发
宁玺愣下,却还是没有抗拒意思,边儿去找鞋穿边儿嘴上说:“凌晨点,你有完没完啊?”
“走走走!”
行骋顾不得让他穿鞋,猛地把他哥背起来,拿着他哥鞋往门外冲。
凌晨点多,行骋带着宁玺,也不怕花钱,打辆出租车就到天府广场边儿上。
坐北朝南,后边儿就是毛`主`席像,身处市中心,像完成某种仪式似,两个人在午夜无人广场上,牵手。
宁玺抱着被子转过来,拿凉凉手背去冰他:“转晴没?”
行骋看计谋得逞,抓住他哥爪子,按着手背就是阵胡乱地亲:“多云转彩虹!”
偶尔宁玺在窗边儿写作业,老远就看到架纸飞机从窗外飞进来,上边儿夹个纸条,拿起来看是个歪歪扭扭红唇印,宁玺抬头,看到行骋站在小区里,手里拎着新买冰垫。
后来问他那口红谁,行骋点儿都不含糊,妈。
快收假那天晚上,小区里不知道谁家养鸡个劲儿打鸣,叫得行骋都要神经衰弱,下意识侧过身去挡住他哥哥。
,等会儿中午去接他哥哥放学……
他手里拿着路上领宣传单,两张,折两个纸飞机,路揣回家。
家里百多平米,不大不小,缺这样少那样,还就这样成他和宁玺给予彼此港湾,温暖又炎热,在夏日里蓬勃生长着。
晚上睡着太热,电风扇起不太大作用,成都五月夜晚闷热非常,行骋就跑去小卖部提两瓶冰可乐来,往床上扔,抱着睡!
自然,抱着抱着,可乐就变成对方,心静自然凉,汗也不出,就这互相依偎着睡着。
行骋高兴坏,弯腰背起宁玺,路往回家路上跑。
他挑辆小黄车骑上去,宁玺背对着他坐在后座儿上,吹满面风。
那晚,宁玺被他这载着,去看天边星。
做些决定。
……
怀里宁玺闷哼着挪挪身子,小声喊句:“天亮?”
行骋拍拍他背,哄道:“没,才点。”
宁玺心里边儿也想把那只鸡抓过来炖汤,被叫得快没瞌睡,翻身坐起来,靠在行骋怀里,耍赖似攀着他,说不困。
行骋看他出汗,觉得热,起身去开窗户,两个人坐在窗边透会儿气,没想到这空气吹,反倒真给吹个精神。
眼睛亮,行骋说,要不然去街上走走。
两个人夜里复习功课,行骋背不到题,只有挨训份儿,多被打几次就记住,古诗词口气儿背得顺溜,总算搞清楚中`华大地有那些大江大河,山川湖海,气象也学不少,地理勉强及格问题不大。
他躺在床上望天花板,手指掐:“哥,推算出明儿要出太阳。”
“地理气息不是给你看天象,”
宁玺翻过身去不理他:“刚刚五月,哪天不出太阳。”
看宁玺翻过去,行骋伸出胳膊去扳他,费老大劲儿弄不转身,行骋咳嗽声:“本人晴转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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