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骋端着饭菜走过来,在小桌子上铺报纸,招呼着宁玺坐下吃饭。
他正想说这桌子质量还不错,用大半年都没坏,下次再往家具城走,再捎个,咱拼个大,吃吃满汉全席……
抬头,就听到宁玺正在对着自己讲话。
“忽然好想回到高中。”
“想在篮球场上,再看看你。”
他转学成绩依旧好,机灵劲儿全用到学习上,高考考得也很不错,六百三十七分,说刚好可以读个川大法医专业,也挺好。
宁玺因为常年自己个人睡,晚上睡不着便翻来覆去,有些惧怕这些东西,但还是没忍住问句法医学今年收分线。
应与臣纳闷极,“你问这个做什?”
宁玺小声说:“你不说就问老师去……”
应与臣声音提高八个调:“你他妈不会痴情到要为行骋那臭小子读川大吧?你明年让他自己考到北京不就成吗?”
宁玺急忙把听筒声音调小些,那边儿忙着拆外卖行骋像没听到这句话似,看他哥朝这边望,还笑着点点头。
那眉眼,那神情,看得宁玺喉头哽咽。
他没再多说,慌着直接挂电话,恢复贯冷淡表情,把手机调静音,再像没事儿人似,给应与臣发消息。
解释完,宁玺拿着手机,慢慢站起身来,把套头衫帽子取,露出那双令行骋神魂颠倒眼。
即将面对分离,就好像他欠行骋首手写情诗,而这个约定,没有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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