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来接新生学长,”宁玺说,“他带去宿舍楼。”
铺天盖地烦躁突然就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行骋心里出现种落差感,明明往日这个时候陪着宁玺走路提东西人都是他,可是现在读大学就有新认识人陪着他,甚至嬉笑怒骂全都让别人看去,自己只能隔着个电话,连人都见不着。
他那边没吭声,宁玺连着“喂”几声,没闹明白弟弟怎,惹
“叔叔就,”宁玺咳嗽声,“只收你手机?”
行骋抓住属于他重点,凶神恶煞地叨叨他哥:“你感冒?走时候套那件衣服是不是给脱,北京冷,还是飞机上空调开得低,毯子没要张?”
宁玺头都大:“不是……你先跟说,叔叔就只收你手机?”
行骋答:“对啊。”
被踹那狠脚事儿,半字不敢提。
以往宁玺嫌他幼稚,老是说他,被闹得想揍人就问他句,你几岁?
行骋遍又遍地在心底默默地念。
比你小三岁啊。
……
北京。
只当儿子是时脑热走错路,总归会回到“正常社会”上来,况且正面临着高三,万事儿得先顺着来。
宁玺那孩子这多年,他们虽然是旁人,但也是长辈,这多不容易,孤独与成长,全都看在眼里。
行骋现在正处于青春期分水岭,有情饮水饱年纪,强硬不得。
步棋要是走错,后果不堪设想。
“行骋,”
宁玺还算解他们家,“没揍你?”
“没,妈还说带坏你,倒是被拧耳朵。”
行骋提这就隐隐约约有些肚子痛,心想周末有空还得去医院看看,别给踹出毛病来。
“学弟,前面得拐弯儿,别光打电话不看路。”
宁玺那边忽然出来个男声,听得行骋愣,直接问他:“谁?”
宁玺到时候是上午十点多,落地之后才感觉到北京燥热,脱帽衫拿在手里,出廊桥上传送带,去取托运行李。
他站在首都机场到达口,去看外边儿湛蓝天空,忽然想起行骋穿着校服样子,掏出手机准备给他回个电话。
可是拨号时候,宁玺又犹豫起来,刚刚难受成这样,劲儿还没缓过来呢,到底打还是不打啊,别两个人又隔着手机开始闷气儿,他都快有种冲动想要买张机票再回去。
明天石中高三就开班儿,今晚指不定要闹腾闹腾,别玩嗨又给忘时间……宁玺平时绝对不会这事儿,但他现在人在外地,感觉自己孤身人,能够挂记就是故乡人,分秒,静动通通都是他。
中午到学校之后,行骋电话回过来,老老实实把今儿早上事告诉宁玺,两个人在电话里沉默阵,宁玺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他又开口,“前提是你得脱离视线,才能去做自己想做事情。”
行骋应声,本以为就这样先止,没想到他爸疑问连珠炮似来:“你想过以后?”
“想过。”
行骋说。
“您告诉过,什年纪做什样事情,三岁认识他,十四岁喜欢上他,十七岁跟他在起,这期间是十四年。可是现在选择跟他好,那十七岁之后,到不知道多少岁期间,就是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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