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行骋兜里揣老人机都在发烫,他压根儿就没让宁玺发现这个东西,“你回学校也告诉。”
“别穿这少,不然……”
行骋接着讲话,像想到什似,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不然把外套寄给你,你穿衣服,会不会暖和点?”
宁玺愣下,点点头,半点儿不再推拒:“好啊。”
大冬天,能穿男朋友外套,那就是跟碉堡样存在,能抵御世间所有凛冽寒风。
“走吧,”行骋站起身来,拍拍裤腿灰,“们走。”
海淀区到机场路,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短到宁玺还没来得及好好看行骋几眼,又长到他足以将这些画面积攒下来,日后好做念想。
这个世界,人们成群结对儿地活着,却又要各自分开走。
他们少年期,再怎玩儿,再怎无法无天,到头来,终究要与世俗讲和。
“靠!行骋!别扯进去!你还闹!!!”
浴室里全是水雾,宁玺挣脱不开,咬着牙骂:“你真打篮球打得精神倍儿棒是吧!”
下午宁玺领着行骋去学校里转转,衣领拉链拉得老高,但是微微偏头,都能看到下巴颏儿边上紫红色醒目吻`痕。
行骋提议,在未名湖边坐会儿。
他看着大学生们个个地路过他们,偶尔有男生笑着跟宁玺打招呼,宁玺点头致意,回以微笑,礼貌地说着“你好”,但是,那些面孔,行骋个都不认识,他心里该死低落感又上来。
玺猛地松开,伸臂搂行骋压在他身上,又把被褥拉着罩住两个人。
“抓住你。”
他主动地去亲行骋脸,说句悄悄话。
折腾过饭点儿,行骋又钻出来洗次澡,说沐浴露都用完,宁玺说你用洗发水洗。
行骋开始装:“那能用?”
安检到登机,行骋硬是只留四十分钟,站在离
宁玺手被行骋牢牢地握住,他不忍心去看行骋,便侧过脸,去看车窗外渐渐显形首都机场。
行骋是他人生中,唯不甘成长。
换登机牌,找到安检口,买点儿吃,切都显得那熟悉,是啊,上次是行骋送宁玺走,这回反过来,望着机票上“行骋”,只那瞬间,宁玺懂那天行骋感受。
两个人待没会儿,宁玺去帮他整理帽衫,下意识地去理领口,却发现行骋穿不是校服。
宁玺笑笑,踮起点脚尖,拍拍弟弟头顶,“到记得告诉声。”
他忽然觉得宁玺离他好远。
异地恋或许就是这样,慢慢地淡出他圈子,最后成为站在他交际圈最边缘那个人。
但是明明又那近,明明就触手可及,就在身边,捞臂就能搂到怀里,侧过脸就能亲到嘴唇。
“哥,”行骋叫他,“几点?”
宁玺掏出手机看看,说:“快五点,差不多。”
宁玺不解道:“怎不能用?”
他靠在床头,房间里灯没开,他从裤兜摸包烟出来点上,边儿抽,边儿去看磨砂浴室玻璃上,行骋隐隐约约身影。
间房,张床,两个人,几次温`存,够。
行骋探个脑袋出来,十分地煞风景:“不能用,你过来看看!”
宁玺把烟掐,裹着毛巾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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