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物不方便养,”宁玺说不出“不要”那两个字,只得说,“放吧。”
行骋这回听话,拎着玻璃瓶就又瞬间消失在楼道里。
那天傍晚,宁玺第次跑上楼去敲行骋家门儿。
行骋云里雾里:“放啊。”
宁玺无语:“你不能放远点儿吗?!”
宁玺气得拉窗帘!
恰好那日之后,小学手工课,老师让拿纸扎花,有些小孩儿犯懒,直接拿家里假花去作数,老师抓个准,行骋又是小班长,把那些假都收起来,带回小区,全给插到后院砖缝里,衬着爬山虎和青苔,竟然意外地好看。
他从楼上给哥哥吊纸条,说去后院看看那面墙。
宁玺没有去,那天似乎是妈妈要出门,他被反锁在家里做作业,看着小区里人来人往,没有翻窗户,倒是罕见地给行骋回纸条:你又搞什鬼。
后来,第二天他惦记着,但是急着去上学,那会儿也不太上心,偶然有天得空闲,在小区里面打球,篮球抛扔得过高,球滚落到后院,他才摸进去捡。
馆也不再个人,偶尔那个江南来室友,领他去吃点酒酿丸子,桂花糕,还特别甜。
晚上不想看书,宁玺回寝室,看场nba常规赛,开罐儿酒放在手边,场比赛看下来,酒也喝个干净。
他想起初中那会儿,他喜欢球队和行骋喜欢球队刚好在对打,还是季后赛之间巅峰较量。
他们群男孩儿站在小区院里,探头探脑地去看门卫室叔叔电视机上,正在放cc`tv5直播,明明就是行骋喜欢球队赢,宁玺不自觉地扫他眼,行骋憋着都不敢欢呼。
比赛结束,行骋还火上浇油地在群男孩儿讨论中间插句:“觉得玺哥喜欢那个队挺牛逼,可能是因为今天们队发挥得太好!”
有时候,宁玺会想,要是有种工具能把他和行骋童年以电影形式记录下来就好,那他愿意三年不看书,就天天坐在放映室里边儿,去看楼上秦奶奶盆栽落
抬眼,满墙爬山虎,里边儿插十来朵已经被雨水冲刷过假花,有些褪色,有些歪扭。
那天春风还剩最后点儿,在宁玺眼里,将那面“花墙”吹拂出堪比往日明艳。
要说更能胡闹,行骋十岁那年,还捉过蝉,装在瓶子里,献宝似给他。
宁玺抱着那个玻璃瓶,心里雀跃不已,但还是表情冷淡地说:“好吵。”
行骋因为他自己就足够吵,并不觉得蝉鸣有多吵,“那,哥,你不要吗?”
靠!宁玺哥哥怎走!
这样事儿简直不胜枚举,从小在小区里混大孩子都知道,个院儿里互相打着架长大,什事儿没干过啊,他们那小区后面长青苔院墙上,还插好多朵小孩儿们从家里弄来假花。
宁玺记得,那年成都春天很短,好多花还没怎开就谢半儿,楼上各家各户栽种在阳台上花很多,风吹,花瓣儿卷着暖意往下落,他趴在窗前,片片地数……
那会儿行骋还小,七八岁样子,处于有点懂事又还在发懵年纪,观察楼下这个好看哥哥好久,觉得估计是喜欢花儿。
小行骋迅速从宁玺窗前跑过去:“女孩儿才喜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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