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骋爸爸开悍马h2平缓地驶过往日他们最爱骑车过滨江东路,行骋偏过头去看府南河,宁玺也顺着他目光望过去,只看到河面波光粼粼,有几盏路灯不太亮。
前边儿还坐着爸妈,行骋把宁玺手心儿拖过来,用指尖在上面写字。
全程宁玺闭着眼没有睡着,心思全到手心上,在感受行骋比划些什莫名其妙。
最后得出结论,就三个字:又年。
后来,都已很多年匆匆而过,每逢除夕,成都不再下过雪,宁玺还记得他和行骋最开始那两年,疯狂、迷惘,那会儿还是最年轻他与他。
点点头,怕行骋想跟他起去,迅速换鞋,被拖着就上楼。
行骋家里边儿他有段时间没来,落座就端端正正坐在板凳上,看行骋爸爸喝大碗茶,五十地回答问题,大多都是关于大学生活。
四个人凑圆桌,行骋妈妈端碗给宁玺盛米汤,笑容还是宁玺记忆里那般,“你小时候就爱喝,行骋爱显摆,有点儿好吃就在外边啃,招人恨!”
她说完,宁玺把米汤接过来,笑着说:“行骋长大也很优秀,招人羡慕。”
饭吃半,桌上宁玺帮着摆盘又夹菜,看得行骋胸口堵得慌,他抬眼去看他哥表情,分明就是完全放下平时“架子”,卸掉那层保护膜,认认真真地想要靠近。
那年去过医院后宁玺,疲惫地回到家。
也就是大年初大早,行骋或许是还记得小时候干过那些蠢事儿,抱小束花,站在宁玺家门口给他,“这花语叫勿忘。”
宁玺精神点儿:“你就这点出息?”
行骋不知道从哪里变朵黑玫瑰出来,插到那束花最中间,说:“这叫只有个。”
独无二,万里挑。
“啪”地声儿筷子碰碗壁响,行骋爸爸紧皱着眉,不吭声,而宁玺几乎是同时间,喊声“行叔叔”。
他生活中,与长辈打交道时刻屈指可数,更别说“叔叔”“阿姨”说之类对他来说算是亲密用词,他现在在乎起行骋父母态度,落碗筷在桌上,不敢再动那些菜盘,行骋妈妈和行骋也停下。
“吃不下,”行骋爸爸仰头干完大碗里茶水,他站起身取下衣架上厚棉衣,“走。”
他站直身子,挥手,“行骋,们带宁玺去外面吃更好。”
冬日夜,难得有此间澄明晚景,天淡如水,月亮挂梢头,被城市霓虹倒映出晕染开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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