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侧身让开出口,犹豫道:“,,要不要陪你起……”
“你最好别。”
风堂说完,抬眼扫圈,看那几个酒劲儿上来男人们在软椅里躺得横七竖八,都只顾着输赢,并没太注意这边。
风堂伸手拍拍南河肩膀:“你留在这儿跟他们打。钱赢是你,
大年三十,按规定他是得陪着他妈妈在区上待着,结果没想到他家里亲戚来堆,当妈看着他就烦,赶紧打发去会所玩儿,等电视上《难忘今宵》唱完再滚回来。
酒水全被招呼换成养身茶,下场半吊子局又开打。
风堂装得志在必得,嘴角带笑,看得旁边几个哥们儿直发愣,都刚想趁着大伙儿喝上脑夸他几句,包间门却被人从外面敲响。
门敲,屋内哥几个都下意识起身,神色紧张。
风堂朗声问道:“哪位?”
他自己平时见惯烟酒,本来还能适应。但这里门窗禁闭,暖气闷人,烟雾压得他实在快喘不过气。
今晚手气不好就算,还得被熏个半熟。大过年,谁都不好过。
“啊……奶油味。”
被他搭话男人把烟掐,从兜里摸根出来递过去,“今晚这局凑得马虎,没叫人准备好沉香,都怪。堂哥,你试试这根?”
风堂没接,只是笑:“你抽。今晚这屋子太闷,抽不动。”
今年除夕晚上,风堂没回家,找处会所跟人打牌。
这处会所和普通会所天差地别,算是他们群人常常小聚“根据地”。它静立在这座城市某处街道内,浅红墙体,拱窗斜顶,门口尊幼童抱瓶天使雕塑被掩盖于树木后。
要是外人看来,倒像真正与世无争。
会所内共只有两个包间。而今晚,会所只开放个包间,仅对拨人开放。
这拨人里面,正好就有本不该出现在此处风堂。
“,小南河!”
话音刚落,南河得允许,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被包间里味儿呛得哆嗦。
他眼神直接锁到风堂身上,也顾不着礼貌不礼貌,附到人耳畔说:“堂哥……你是不是在路口停辆车?”
“停,怎……”
风堂话还没说完,看南河那紧张样子,脸色瞬间变。他抓过外套往身上穿,头也不回地就朝门口走去。
递烟男人神情滞,又换上笑,收下烟盒点点头。他用眼神朝周围扫视圈,牌桌边上几个还叼着烟男人连忙掐烟,继续发牌。
无视过四周打量目光,风堂靠在椅背上,连牌都不忍心再看眼。
“大过年,你今儿手气怎背成这样?”
风堂不满道:“雀神般压轴啊。轴你都还没见着,敢说手气背?”
除夕夜被叫到这家私人会所来跟这群扶不上墙少爷打牌就算,还输这多钱……
市里爱玩人都知道,风堂这人,是市里国企董事长柳历珠独子,亡父是曾经市内把手。
他身处涌动之下,也爱跟市上二代抱团起玩,玩儿得是昏天黑地,无人不识,直到两年前家中遭遇变故,父亲意外去世,才收敛不少。
如今又上牌桌,他却心不在焉。
“换烟?”
风堂朝对桌正在吞云吐雾小年轻使眼色给,问他:“又抽什?怎股奶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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