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电话还通着,封路凛顿时愣住。
不过这声音……他怎听怎耳熟。
“回去……”
风堂说完,笑起来,“回去个人睡,不行。不回去。”
这句话刚落音,封路凛掀被子站起身,刚抓过车钥匙,电
透着些倦意,又有些懒。
封路凛说:“成啊,你要敢当面拎瓶二锅头,灌自己,立刻拉你上医院抽血。这下酒驾变醉驾,爽吗?”
“爽,很爽……”
风堂笑,气声像是透过电流钻入封路凛耳。男人呼吸又重几分。
风堂脚下没站稳,手肘撑住桌面,咣当声摔碎瓶洋酒,身边惊呼四起。
风堂垂眼,顺手给封路凛回个电话过去。
“封路凛……”
还没等封路凛吭声,他直接问:“那种……那种被拦停车之后,才拿瓶酒出来灌自己,你见过没?”
“路凛”这两个字,从风堂懒懒嗓间出来,到嘴里就是两个弹舌音。
透着电话,男人舌尖摩挲过口腔上方,轻绕出声,话尾都带文字描述不出旖旎。
在。好不容易休假,他下午跑趟健身房,再出来已经到晚上。
晚上他没吃下什东西,钻进书房看书,看就到午夜。
个人无聊,想念难免很重。洗完澡出来时间已经不晚,但他还是没忍住给风堂发条微信。
泡泡堂:最近查酒驾,注意。
风堂那边还没睡,正昏着头喝酒。大晚上被岑七他们拉着在ktv喝,他喝得都快要吐。
人群像天女散花儿般惊散开,腿上沾酒刚想发作,看到是风堂又闭声。风堂垂着头很小声说句“抱歉”,也不所谓又没有人听得见,扶着桌站起身,糊着酒水手掌往纸巾蹭,管他妈……摔就摔。
封路凛吼道:“你在做什?!”
风堂脑子没转过来,还以为他在说第个事儿,咬牙骂他:“就问问……你凶个屁啊。”
那边封路凛打电话过来没几分钟,这边岑七也喝得差不多。群公子哥正吆喝喊着散场,各回各家。有搂包房公主直接上楼找地儿。那个夏跳也在,正缩在角落跟男公关杯杯地摇骰,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岑七没瞧见风堂还在接电话,晕乎乎地伸手往他脖颈上勾:“堂……堂少,你回去吗?”
封路凛在床上翻过身,耳朵听得发痒。
他开口,声音满是疲惫:“你能别天到晚琢磨怎跟斗智斗勇吗?”
“哈哈!”风堂傻乐声,也不知道封路凛那边刚下班:“这不是没话找话嘛……”
封路凛呼吸都紧。
他透过听筒,明显察觉到风堂在喘,那种接不上气儿喘。
上次岑七他们被查过之后压根儿没点悔改,地下飙车活动愈演愈烈。可这次被扣去几辆超跑没有被退回来,反倒是按正常程序在队里扣着。可人家岑七根本不在乎,有是车!
这群傻逼……风堂恨得磨牙。这些人,自己想死还得拉上别人。
“这什啊……”
拿着手机浑浑噩噩地瞧屏幕上字,风堂闷声念出来:“那个……测试仪……吃个蛋黄派都能吹出来。”
他喝酒上脸,鬓角耳根泛红片。兰洲早倒,人已经让家里司机给接回去。风堂还在这儿撑着战斗,柳历珠派来司机在门口正等得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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