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堂不懂什铁汉柔情,只觉得自己连同封路凛都化成滩水,纠缠交汇,将马路当作河床,奔到好远地方。
他喘口气,没动,愣愣地任由封路凛指尖再放肆地摸上耳廓。
封路凛自然也察觉到他默许,指尖抖,揉过他耳垂,掌心侧过露出手背,在他颊边轻蹭蹭。
封路凛占够本儿便宜,才开口道:“傍晚,你找地儿吃饭吧。”
风堂还愣着,时间不知怎接话,他压根儿不想走。但他抬头看小温也在埋头看表,估计那人再站会儿,封路凛又得上。
封路凛:“也可以到对街来执勤。”
风堂问:“怎来?”
岗亭就在那里,你还能玩忽职守?
封路凛说:“把站岗墩子搬过去。”
听完,风堂哈哈笑,随即换上副欠揍表情,眼神带钩似:“哇哦。”
这叫天作之合,是可遇不可求。
小温换上岗,等路口状况好后,封路凛抄着本大步朝这边走来,去敲风堂车窗。
封路凛跟车里说话费劲儿,弯着腰问他:“到饭点。你饿没,还蹲?”
“谁蹲你……”风堂摇摇头,抱着胳膊趴在车窗边,嘀咕,“不饿啊。”
“肚子都叫。”
还放起电?
见风堂迅速转身坐正朝前,直挺起背脊,假装四处看风景。
封路凛扬起唇角笑。
旁边跟着他搭班小温跟着朝那边看,好奇道:“凛队,你看啥啊?”
“没事,”封路凛摆摆手,“有个违章。”
于是风堂玩儿心上来不可收拾,故意对着个方向作惊恐状,封路凛连忙回头。
风堂迅速踩刹车就点火,刚想溜号,就见封路凛转过脸来瞅他,手贴在车窗上,印出好看轮廓。
封路凛说:“你挺皮?对,你到家记得告诉,不要玩太晚,最
他说完,看封路凛脸色还是很不好,咬牙道:“你最近太凶。”
这语气有点委屈没错,但他没想到封路凛垂眼,指尖拨弄过自己被帽子捂得汗湿发,小声认输:“错。”
千算万算,风堂没算到过封路凛会示软。
就是这个又狂又强势人,背枕车水马龙,面朝他人,用只好看得过分手,捋他耳后软发,低声哄说“错”。
原因仅仅是因为句称得上无理取闹抱怨。
封路凛怕他对健康不上心,伸手把他套头衫帽子盖到他头上,警告道:“有假期就回去休息,没必要出来瞎晃。”
“瞎晃?看你执勤辛苦,”
风堂满不在乎,“你嫌碍眼就直说,挪远点儿。”
封路凛听岔,因为他要逃离“魔爪”,凶巴巴地问:“你敢挪哪里去?”
风堂:“挪对街去,看你。”
违到心里边儿去,欠贴,欠收拾。
毋庸置疑,他和风堂是同类。还是异类中同类。
表面上看着并无交集,甚至不是个世界人,但只有封路凛心里清楚,风堂是和他相同人。不仅仅是家庭背景与经历,连带着性格也如此契合,对上便是棋逢对手,让他感官通体不断被刺激又吸引。
他们甚至连伤口形状都如此相似。
收去利爪与防身盾牌,他们不过是偌大都市里两只低等动物,虔诚地遵循着原始欲望,在内心深处将对方捧上“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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