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业大到被他坑爹也无法招架,关进去吃两三年牢饭。等孟森刑满释放,他现在偶尔无证驾驶,飞驰起来还是条人人喊打“好汉”。
但贺情比风堂更加记仇,三天两头看到孟森开车,就去交管局举报。
风堂思及此处,看看自己微信置顶“那谁”,发觉现在还他妈支持掌上举报。
孟森家庭背景特殊,出现在豪宅销售楼盘绝对不简单,风堂想告,可忽然又不知怎下不去手。
他拿着手机怔愣会儿,跟邵晋成说:“这样……晚上等妈回来,跟她讲讲。”
“哎,等会儿跟你讲。”
邵晋成说,“对,你打电话才想起来,昨天陪你嫂子去帮她亲戚逛楼盘,你猜怎着,看到孟森!就那个,市里广场中心,平卖七八万……”
“孟森?操!”风堂愣,“他没见着你?”
“没呢,看到他就低头走。”邵晋成神神秘秘地,“你还记得读书那会儿吧?他跟你打架,可能比你考挂科次数都多!”
“得,现在出门告他去,搞不死他……”风堂说完,愣半秒。
这消息等就是天。
风堂在家里用完餐,贺情那边没再来电话。他想想算,也不是说非要怎着,风堂觉得自己像是被逗猫棒耍。
左扑右扑抓不到猎物,心里痒。
用过饭食,风堂看完车行今日账目,给区里拨个电话去。今天植树节,他感觉邵晋成肯定在团里。
邵晋成是风堂从小玩到大邻居哥哥,现在三十出头,在区上当团书记。
“行吧,他好像还是全款……”邵晋成捂着麦克风,“行,不说,买手套得回去。”
邵晋成那边来人,匆
他行动快于语言,都已经迅速穿好拖鞋。他车钥匙也正放在左手边茶几上。
可是,他停住。
孟森是市里领导小孩儿,高中跟风堂结不少梁子,打架扬言“点杀”风堂,对单挑,谁找人帮忙谁死爹,输在旗杆下跳钢管舞。那会儿高中生不懂事,骂人动不动就死爹,风堂压不住火,狠揍孟森顿,于是后者输人又输架。
决战完毕,还没等到孟森死爹或者跳钢管舞,孟森就被送到国外去念高中。风堂还脸惊异,不就是躲个钢管舞吗,至于?后来毕业,两人也很少碰到。他听说孟森这几年才回国,风风火火,说要干大事业。
才听到消息那阵子,风堂和贺情兰洲这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简直翘首以盼,结果这人确实干“大事业”,开车把人行道上行人撞。
以前风堂捣蛋,爱到处野,带着贺情兰洲当邵晋成跟屁虫,后来大些,就自立门户,“拥兵”小卖部,专门跟大点儿孩子对着干。邵晋成那会儿已上初中,根本懒得理他,只觉得这仨小孩好玩,就记住。
往后逢年过节,柳历珠和风堂父亲待人极善,常带着风堂串门,去认脸熟。大小关系从此变好,现在时不时有些往来。
电话通,风堂昨晚睡觉着凉,咳嗽声,说:“成哥,现在是上班时间,你私人号码还敢接电话?”
“真不省心。知道你还打?”邵晋成笑骂,在那边捏着嗓子说,“买手套呢,在外边儿,没在办公室里坐着。”
风堂问:“买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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