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刮胡子都用刀片儿,怕死?”封路凛脾气也横,“你倒不如说怕你。”
“你怕什你怕……你怕是个傻逼。”
风堂边嘀咕着回骂,边小心翼翼地把封路凛裤腿卷起来。他动作太慢,腿都蹲麻。
风堂垂下眼时候,面相携有别样温顺。特别是眼尾弧度,说上挑也不挑,就是极深,有眼线似。封路凛爱看,就捉着他这时候盯个不停,想起自己眼皮上那条疤痕。
“哪个孙子啊?改明儿关进去,找人治治他。”风堂皱眉,“袭警啊还,让他赔个终身制医药费。”
等风堂路连摔带跌地跑到医院,他才知道是第四支队出事情。
且不说封路凛腿上五六厘米长划伤,另外还有名队员伤得很重。说是嫌疑人被逼停后,把油门踩死挂r挡倒车,那名队员被死夹在嫌疑车辆与警车间。还好发现及时,车辆被强制性推开后,人都昏过去。
风堂赶到时,手术室灯还亮着,第四支队还在公安局里忙得不可开交。封路凛因为受伤,就和副队来这儿守着。
受伤队员家属也不在身边,唯能依靠就是他们。封路凛脸色非常不好,他总觉得是自己当时掉以轻心。
社会浪潮日夜涨又落,现实碾碎过无数这样案例,时间也会很快带走部分罪恶。报道再多,新闻再播,终究会被人忘记。痛苦长存,唯有受害者。
封路凛反倒试图安慰他:“嫌疑人有故意伤害前科。这样人就是光脚不怕穿鞋……拿别人命不当回事。”
风堂像较真:“不成。得问问什时候开庭。”
年前他有个哥们儿因为经济案件进去关个月,大年三十才出来。说进去第天挨泼身冰水,那里边儿就是人吃人。号子里大哥是个重刑犯,脚上带镣铐那种。不过他经济案还好,没跟那些fd拐卖儿童犯人样,被排挤到睡在冰箱里。
进去第三天,家里拿五十万打点,监狱长挑好只无辜乌骨鸡,杀,跟他喝中午鸡汤。全监区人也都看见,从此再没人欺负他。
那会儿风堂和兰洲开车去看他,见不着人,就往超市购物卡里打八万,留张收据,签个单,表示哥们儿来过。大年二十九,那人买几千年货散给号里狱友。后来他说,那里好多人卡上点儿钱没有,就天天喝白菜汤。重刑犯老大没事儿就拿歌词本,挑人给他唱歌,窗边最好床位也是他。大年三十他出狱,从市里下来五辆揽胜开道,浑身换新,
小腿上才换好药,封路凛赶在风堂来之前去把纱布粘。虽然说这会儿要透气,但他还是怕风堂看到伤口狰狞成那样。
封路凛在医院走廊上被消毒水味闷得够呛,白仰月也还在检查。封路凛看着风堂来,把挽起警裤放下去。但他没想到是,风堂眼神儿极好,老远就看见他小动作。
风堂三步并作两步走来,眼瞪,小声威胁道:“裤腿,弄上去,看看。”
眼前人没动,风堂也顾不得别,直接蹲下来。封路凛被他动作整得愣。
风堂抬眼,封路凛伸手就想把他拎起来,忘记掌心还有划痕。风堂自然也瞥到,忿然数落他:“别把你掌中宝露出来行吗?今晚事儿在路上听说,你真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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