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新区那边修新机场,地铁直通,连带着市区商圈也会跟着南迁。风堂看过批文,知道柳历珠在愁什,但自己无能为力。他跑阳台抽烟,还没叼上,就发觉烟嘴已受潮,燃得草丝儿直响,空气浮有股闷鼻焦味。
从高中毕业开始,他在大学里读半年不到就辍。学校太烂,读着耗时间,于是他又稀里糊涂地把腔青春热血抛洒进夜总会。
瞎混几年下来,长进不小,
邵晋成摇摇头:“你生气样子跟柳姨真像,个模子刻。”
“嗨……”风堂抿口雀舌芽茶,眉心舒展,“你什时候有空跟去湖边钓鱼啊?”
“钓什鱼?今天找你为什,你忘?”邵晋成想起这事,气不打处来。
孟森无证驾驶又被交警查扣,直接拎进去关。关就算,不知道风堂哪来损招,找人往姓孟身上粘片关公纹身,旁边整猛虎下山!
这人进拘留所,衣服才捋起来挠个痒,就被打。
“吃饱撑!个个不仅做生意还兼职从政分析师,专门搁面前,说这个谈那个,就为看脸色,看表情。”
风堂扒完口饭吃不下,挽袖子要去舀米汤,继续说,“谈到谁,表情稍微没控制住,他们就开始大做文章,个二个比算命先生还管用。”
自从说明天周五要开会,从前几天开始,市里就拨接拨人找他吃饭,试图打探虚实。还都挺上道,选些经济实惠餐馆,豪华不要,风堂连拒绝理由都想不出。
他上周跟封路凛在酒店胡闹完,市里温度开始上升,季节逐渐入夏,空气燥热,影响着他心情也开始发闷。
用贺情话说,风堂那晚上肯定是“集大成者”,骚够本。他倒没问谁上谁下,好怕这个问题是个雷区……
孟森在拘留所又闹又浑,上面摸着谈话,顺势就摸到风堂头上。有人跟着柳历珠查两年,对她家人生活如指掌,又不敢直接找她,便去找邵晋成解情况。邵晋成真个头两个大,风堂这都快二十五岁人,还这惦记着高中事儿。
“是记高中仇?这叫为民除害。等姓孟出来再敢开车,老子还找人抓他。再说,就贴个关二爷,怎?他被打那是拘留所规矩,还能说不是找人贴!”
风堂挺无所谓。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你怎不说啊?打电话给你,你还要给他们承认!这下倒好,孟森出来要知道是你找人贴,他得找你麻烦。”邵晋成说完摇摇头,真服风堂,辣得没个消停。
“敢作敢当啊,”被数落过人眯起眼,“等他放马来。”
点燃,风堂就炸。
话说回来,风堂真想文件袋扣那些人脑门上。柳历珠是大不错,但他就个当儿子,有什资格去过问那些他不该过问?现在人总把他人想得太简单。平时不“打扰”,有事儿就真打扰。
风堂推几桌实在不行,窝着火去,果然差点气死自己。
“看他们是把你当形势勘测机,”邵晋成跟着喝口汤,“你可得把嘴闭紧,那些人都坏水,指不定明天就给你添油加醋地说出去。”
风堂吃累,靠上椅背,舒口气:“给他们说什说?鸡同鸭讲,狗屁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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