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路凛紧紧搂住他腰,风堂正对着趴上封路凛肩头,低声骂道:“你不跳就算,还逼着跳?”
“喊救命,”封路凛低头把脸埋进他胸膛,闷闷开口,“不然手松,你就下去。”
风堂掐他肩膀,倒也不怕:“笑话,你舍得扔下去喂河神?”
风堂将手放在护栏上,瞬间有种想跳下去冲动。
护城河宛如缎带条,将这座沉淀千年城市层叠包裹。
这里没有湖,没有被比喻成“眼睛”翠绿,只有处处高低小岭,在城市顶端做着最后瞭望。
风堂生于此地,长于此地,这处尺山寸水早给他留下不可磨灭印记。他偶尔情绪低落,开车来到河边,才明白人所谓“回归自然”是什意思。
水软山温,烟火闹市,只要看看走走,负面情绪便会暂时被忘记。
邵晋成急匆匆地离开,只剩他们几个小干瞪眼。
从见到贺情开始,封路凛还是下意识有些尴尬。贺情也知道,今晚这好景色,自己不能在风堂这边当电灯泡,但跟着隋桃和兰洲去看,好像也不是那回事儿。
于是,他决定先撤退。
最后只剩“两对儿”,风堂识眼色,拉着封路凛就上车,说他俩要过二人世界去。兰洲得照顾隋桃任务,便开车带着她走。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风堂和封路凛刚到护城河边,整颗月亮便已全走入地球影子里。
得回沿海去。兰洲捉筷子没说话,贺情闭嘴,站起来给隋桃倒芒果汁。
感情嘛,随缘。
迟刃青带十个保镖,隔着层屏风,全都坐在另外个圆桌。
那十个彪形大汉起吃饭,不知道聊到什都开始笑起来,声音也有点大。带队先发火,压着嗓让他们安静,结果交头接耳声仍然不止,风堂他们这边稍微沉默下,就听得到那边谈话声。
迟刃青先是小声清嗓,没用,便开始疯狂咳嗽。
风堂看看那轮悬挂红血月,又用小拇指牵住封路凛,小声开口:“跳河吗,封路凛。”
男人看他眼,二话不说,伸臂环住他腰身,搂着就要抱起来。
“啊——你人来疯!”
风堂惊呼声,半个身子都被抱出栏杆,远处有几个人扭头望过来。好在天色够暗,地段偏僻,他闭嘴后,那边再没人注意。
他真不知道封路凛哪儿来这大力气,手臂肌肉再发达,也不至于这拖得住人吧?
挂在天边那抹暗红忽近忽远,和地球上仰望人们起,相映成趣。
封路凛说,这“初亏”过,现在叫“食甚”。
风堂看得起劲,眯着眼踮脚,看那红彤彤“月”,心情意外地好。倒不是说看稀奇,只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
护城河边人多,所以他和封路凛找个偏僻些河段。
两个人站在柳树下,看四周枝叶繁茂,眼前流水潺潺,并无人走近或者打扰。
风堂想笑不敢笑,在桌下偷偷掐着封路凛手忍耐。
怕被打顿。
风堂晚上都吃得很好,出饭馆,人都还亢奋着。
本来说哥几个吃完起去看月全食,结果邵晋成在半路看到市委书记车在快速公交道上,立刻让迟刃青停车。
他说司机就是他们办公室出去,这事要是不赶快找人拦下来,又得被人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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