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地、有意义地,被这个社会需要着。
这晚谈论并没有结果,封万刚与他争论到最后,终究是累。
他只是又把儿子数落通,气得直接摔报纸,转身上楼休息。
封路凛把客厅灯尽数关掉,也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他照旧从那个抽屉里掏出纸笔记什,再坐到躺椅上发愣。
封路凛摇头,极为冷静:“在您面前,是不成熟,但也不幼稚。”
“爸,在部队待那多年,几乎与世隔绝。们拉练、走山路、年只回次家。有时候山上没信号,完全与外界断联。有年您生病,直到痊愈才知道。那种心情……”
太难以言说。
喉咙发紧,封路凛不想继续再说下去。
而封万刚正发愣于儿子居然还记得。
封万刚看他也动怒,说:“你也知道这种岗位不能做太久。所以,明年第四支队又会换人,到时候你样要调离……”
“但是,第四支队队长位置,没有人比更适合。”
“第四支队为什大换血?上任队长,程西烽!你知道他是怎因公殉职吗?!”
封路凛深吸口气,说:“知道。去年程队在市内,被肇事轿车冲撞拖死……”
“你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危险!你前段时间还想调到高速交警去?告诉你,他们休息时间是比你们市区交警要多,但危险指数高不止星半点!”
说完,封万刚怒极,拍桌道:“你辛辛苦苦那多年,考入人人羡慕单位部队,没帮过你任何!到头来,你告诉,你要去送命!”
封路凛闭眼——
他忽然觉得自己,根本不孝顺。
连风准那样人,都好意思指责他“你跟你父亲感情其实不深”。
因为太多前车之鉴,封路凛从小就被父亲保护起来,“掩盖”着身份,户口也直挂在叔父名下,就差点没把姓氏砍,直接叫“路凛”。
除夕夜那晚
“回归社会后,才明白……”封路凛郑重道:“想,堂堂正正地做名交警。还想大大方方地,做您儿子。”
他没办法去跟封万刚说,他太向往那种“生活”感觉。
他那地贪恋风堂,那地舍不得城市带给他烟火气息。
那是无数次情潮上涌,欲望来袭也无法描摹得清触感。
总有几盏灯为他亮,几道菜为他做,偶尔路上听见几声鸣笛催促,几次与陌生人正面交锋,都能让他觉得自己在真正地活着。
见父亲已气得发抖,封路凛扶住他。
这久违“接触”,险些让封万刚浑身瘫软下来。
“高危职业,总得有人要做。为什不能是?”
封路凛字句地咬。
“你还不够成熟,”封万刚已有些无力,“你根本不明白……”
他为母亲事情,和父亲疏离敌对那多年,甚至愿意躲到部队去,每天不要命地训练……
他那些隐藏着、执拗暗黑脾气,也是这时候开始争先恐后地疯涨。
他明白,部队需要他,但这里宽阔马路更需要他。
他想起他风里来雨里去这些日子,想起那个个行驶在路上“小家庭”,感觉担上责任又重几分。
他失去完整家庭,失去自由放飞童年,所以更想去帮助别人守护这些对于他来说来之不易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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