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双方都还不知道,两个人隔着这远,不谋而合。
但是,晚。
“路上得耽误六天,实训半个月,那你回来不得都初秋?还想你带着在护城河边兜圈儿。”
说完,风堂听那边呼吸声粗重而缓慢,问道:“你怎不说话?”
封路凛听见风堂那边下雨声音,瓢泼倾盆,伴随着阵阵轰鸣声。没个几秒,他这边也开始下起来,不过不如那边大,反而淅淅
但他现在心情复杂得发闷,对着电话,好像什谈心话都说不出来……
风堂把头蒙在被褥里,小声道:“封路凛,也没保护好你。”
等回来挑个时间,他跟封路凛,再好好谈谈吧。
这个念头,已经在风堂心里深深扎根。
风堂憋不住话,极想开口,又怕这事儿打扰到他实训,只得忍着说:“凛哥,你说,这次伤着头,要是往后几天,有些事儿下想不明白,个人拧巴着怎办?”
但夏三儿说得没错,军令如山。该服从,就得服从。
武装带拴上腰,封路凛从胸前口袋内掏出手机。放眼望去荒山野岭,队伍浩浩荡荡,偶有阵狂风滚地,连最前头大红色旗帜都被风吹得凌乱起来。
他靴子边黏上圈草屑。封路凛对着腿拍张,调成正方形,用微信发给风堂。
这出发,每天能说上话时间就少。
他拿起电话,把无线耳机塞上,小声说:“醒多久?好点?”
皮皮虾呢。不过自己现在吃水果都吃饱。
眼看着邵晋成推门出去,风堂又问:“哎,成哥。什时候能出院啊?”
“先把你相思病养好。”邵晋成回头看他眼,“小十天吧。”
他这说,风堂倒觉得后脑勺又开始阵痛。
夏季傍晚与午后之间,漫长闷热下午,人人都在做梦。
“你给发消息,”封路凛半跪下来拴鞋带,“们起解决。”
他心也疼。
风堂又说:“市里下雨,他妈想出去淋淋。”
封路凛感觉自己快疯。
他在这瞬间……想把自己所有底子全盘托出。也全盘皆输。他甚至决定好,等他拉练回来,当面定给风堂好好讲清楚,好好认个错。
“好多啦,头还有点疼。今天吃点苹果,等下贺情买海鲜披萨回来。”风堂舔舔唇角,“你没受伤吧。”
“嗯,”封路凛声音被风刮得零零碎碎,“是没保护好你。”
他还真怕风堂被打傻。头部可不是多坚固地方,幸好那人没上钢管,不然风堂这会儿该躺在别地方。
“不用自责,这是取舍而已。”
他好想跟封路凛说,这叫“自强不息”。你们天天在路上扒车门、以微薄之力去拦车不就是这个理吗?败涂地,却仍旧全力以赴。正义永远不会被毁掉。
窗口那些绿植,除去那颗伶仃秋葵,通通都浓绿且肥,旺盛得夸张。
贺情还没把饭买回来,风堂手机就响。铃声特设,根本不用想,就是封路凛。
风堂心脏像漏拍。
此次对抗拉练实训路程六百公里,封路凛还专门点队内两名转业新队员,带上路锻炼锻炼。
他们这会儿被弄到市内郊区边界,算是要跟着部队块儿走回去。他也没去问,父亲要自己这做原因到底是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