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堂,”封路凛看这两人聊上,彻底火,“你先下来!有什你直接跟说,你别现在拿命开玩笑!”
风堂回头看他:“谁跟你开玩笑?站会儿不成吗!”
封路凛难得在风堂面前如此情绪外显,这下无助和飙至巅峰怒火下爆发出来:“你眼睛好?眼睛好脑子坏?
但生死面前,好像太多事都被自动摒弃。
都是小事。
“说,就是在等个时间——你看,等火烧云笼罩住那栋楼,就跳下去。”岑七抬起下巴,示意远处栋建筑。
他倚靠在钢筋水泥柱边,双腿晃晃荡荡,近乎悬空。
封路凛看他,想起自己和风堂在起那晚。风堂也是这坐在楼顶边缘,闭上眼,浑身带着难言兴奋。
封路凛已站到离露台步之遥地方。
“你别过来!”
风堂清楚地看到,他说完这句话后,封路凛瞬间睁大眼。他攥紧自己掌心,也害怕封路凛就这不管不顾地冲上来拽他,到时候三个人都危险。
“来晚,知道。你想知道什都告诉你。但你先下来,行?”
封路凛晒黑些,小麦色肌肤被天台直晒日光镀出层薄金。他迎着日光抬头,瞳孔里是风堂从未见过澄澈。
回头这瞬间,风堂完全是懵。
天台如此之高,他和个曾经“仇人”站在最危险边缘,隔着他发小,遥望他生命里所谓第个正经男朋友。
也可能是最后个男朋友。
他看到他封路凛,上身纯白短袖,胳膊肘绑渗血绷带,腰间捆扎武装带,下身还是穿训练裤,连靴子都没来得换,鞋底边缘粘着携带草屑泥土。
不是还有几天吗?怎还提前回来?
似乎是种,对高空偏执。
岑七叼上根烟,说:“风堂,你跟爸说,让他再找个小妈,生个孩子吧。活不。”
风堂笑:“等你爸出来,你自己跟他说呗。”
贺情这会儿正在发慌,岑七怎回事儿啊,他家里人呢?岑七他爸呢?该不会真退回地级市去,连姑娘和儿子都不管?
哦,他想起“岑七他爸”时,才恍惚间记起,前段儿是说谁老子进去……判六年零个月,还没有缓刑。
稳住心神,风堂又说:“今天能自己下来,你先别慌……”
“哎操,是岑七带着他妹妹要跳楼!风堂把他妹妹救下来之后,自己还站上去!”贺情实在卡不下去这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地讲话,朝封路凛吼道:“你跟他现在站在这儿玩真情告白?先把人弄下来成吗?!”
“是冲动,”风堂别过脸,不敢去看封路凛眼神,“也没有多伟大,就想再拉岑七把。”
以前岑七才进市里时,朋友介绍认识,好歹群人还起真心实意玩儿过两个月。那些光影被推杯换盏,表面战友情都化成泡沫,但总归还是有那点遗憾。
那些算计、狭隘,他都明白。
诸多疑惑不解,如今像不断释放毒素蛇信,寸寸搅进他耳蜗……
就好似每次封路凛吻他耳朵时触感。
哪句话该信,哪句话不该信,他如今已丧失部分判断力。但他相信封路凛爱他。
就像他爱封路凛那样,毋庸置疑。
“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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