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路凛不样,履历阳光、前途无限、家境优越,端过枪提过刀,连站在岗亭上被烈日,bao晒模样都令人叹服。
明暗,正“邪”。风堂自己,倒像伴随阳光大雨。
是太阳雨,也总让人惊奇。
这两天刚下过雨,第四支队门口井盖积水,不留神踩上去,总能溅起滩小小水花。
大池
迟刃青马儿跟随着慢步而上,他骑着仰头,点烟,“就感觉你太认真。”
风堂满不在乎地答:“认真怎?认真明明是褒义词,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玩儿成贬义。”
“嗨——这不是没遇到吗,”迟刃青摇摇头,“还想有个归属呢。今年都二十好几,哥又不争气,家里催得特别紧。明年再没对象,得被安排相亲。你看兰洲,好不容易盯上个隋桃,结果人不可能为他来这边,他也不可能为隋桃去东南沿海。这就叫缘分,不到,那都拍两散,各找活路。”
“你还看得挺明白?桃姐儿多好啊。”风堂跟着抽口,雪茄燃尽,那味儿刺得他不舒服,“所以说,遇到个封路凛这样跟家庭、三观、外形全都合得来,好难。舍不得不要他。”
能在这短短生陪谁漫漫程,多好啊。
用风堂话来说,封路凛这人就是太“坏”。
关键这人“坏”就“坏”吧,还是个警察。道德品行上倒没问题,但私底下用那警帽檐儿压着瞧人,眼神里邪气、挑衅、狂,混杂成他味道,全上头。
“你跟他较什劲儿?现在是懒得跟他计较,坦荡点没什不好。放不下那就拿起来,半吊着算什?”风堂骑在马上,皱眉,马裤被磨得发疼。
兰洲这儿马又认生,回头得管看厩人要根胡萝卜喂喂,看看咽不咽得下去。
如今他同迟刃青、兰洲来马场散心,放眼望方圆几里绿草如茵,秋意还未覆盖整座城市。来之前清场地,马场上走慢步马儿没剩几匹,他们三个俊朗英气少年郎,三身白色衣裤,倒分外惹眼。
人有多强大,不是看成就,而是看承担、以及站在他身边都是谁。风堂有朋友、有家人,如今封路凛更像左膀右臂,能与他抵挡命运里所有锋利。
迟刃青叹气,惊觉话题沉重起来,“你俩呢?就打算这暂时谈着?”
“很多人不知道封路凛真实身份,所以觉得他配不上。但其实,就觉得,是配不上他。”
风堂说着,不知道再讲什。
他是被社会贴上各种负面标签二代,是频繁出入声色场所“纨绔子弟”。十八岁开始自找门路、开始在圈子里打滚,浪过放纵过,身上都被捅过刀子,颗心更是千疮百孔。
要说是散心……倒也是。
最近气候转秋,天凉,人也难免跟着犯愁,迟刃青又是个操心命,点兵点将,亲自挂帅出来要找风堂问个明白。
“你呢,看着心硬,其实软得塌糊涂。”迟刃青笑,风堂也跟着笑。他没什好解释,就是再想信任封路凛次。
这种感觉,好比自己拿个西瓜,得杯番茄汁。就算酸酸甜甜,那也是甜。
他右手持缰,稍使些力让马儿停下,眉峰愈皱愈深,叹气道:“知道你们担心……但是这种事儿,得跟着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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