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万刚再写几句,停顿下来,“你还是孩子,终究是孩子。”
还不等风堂说话,身为人父,封万刚情不自禁多说几句:“你和路凛都样,总自以为多成熟、多明白事理,其实在长辈看来都还是小孩子。人到定年纪,很多事都会看淡。”
“发现。妈确实已不想计较那多,偶尔提到那些事……她会跟生气。”
“她是为你好。”
封万刚合上笔盖,年长之人气势出,压得风堂坐直背脊,“尽管这句话在你们看来很老土,但还是要说,她是为你好。”
当初是海棠花,现在是血。
滩开大片,成泊血。
“邵晋成老跟说,不要去想那多事情。院儿门口蛋烘糕口味都吃完吗?还有那多心思去想事情。说就是想得太多。那天花个傍晚时间,去把院门口蛋烘糕口味全买遍,也没得出结果。”
“邵晋成——”封万刚随口提,“是个能干年轻人。”
“成哥很好。爸以前就老希望能成为那样个人。但是爸想错,不是那块料。拼命地想要逃出体制内。”
洁,上面查很多次,也没什问题。私仇旧怨尚且不知,但他能力和成就自在人心。就凭这点,就不可能害他。”
封万刚语气淡淡,带着笃定,“这件事发生后,上面也高度重视,直接略过,调邻省公安系统来彻查。结果都在这里。你先看看。”
风堂快脱力,“好。”
“路凛……”封万刚沉吟,“也对这件事高度重视。”
风堂听着封万刚说话,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风堂在这瞬间觉得,或许封万刚和自己父亲比自己想象中更熟。
临走时,风堂带着那些资料袋,步步地跨出封家大门。
封万刚慢慢起身,在
“不好?”
“不好。其他也不够好。”
他回答模棱两可,封万刚没再多问。
“除夕夜前天,尾随您上g5高速,环线五百公里,那路上都在想,真正堵截到您要怎说、该问些什。太草率。那晚上,在封家院子门口被封路凛拦下来,回到市里,重心就从您身上到他身上,怎查都查不到。”
风堂抹把脸,继续说:“说是不信命,其实是不服吧。小半辈子过得顺风顺水,下栽天坑般大跟头,接受不。”
在他记忆中,父亲也是身居高位习惯人,常在家里说话也会带着“官腔”,动不动就高度重视、全力以赴,爱跟他说大道理——尽管那会儿风堂根本听不进去。事后再想,句句都是为他好。
“小时候,爱用纸糊风车。”
风堂说,“所有小朋友都在街上买,爸就不让,他亲自给做,说钱买不来才是最好。封叔,你不知道,市政门口栽过海棠花,每年开就红艳艳大片,小时候野,放学就跑门口蹲着等爸下班。往后好多年,每次想起他,闭上眼,满目都是红色……”
封万刚没说话,戴眼镜,捉只笔,找张空白硬纸摊开,用木板垫着在写什。他听会儿,抬头看风堂眼,又把资料袋里面保存几张当时事故现场照片推过去。
风堂只看眼,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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