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们年轻气盛,渴望颠沛、渴望发狂,如今冲动不减,却也渴望细水流长。
从市里到乡下路是国道,走老公路绕山再下坡,过田坎就是小楼所在。
屋子地势高,前段洪涝未波及此处,风堂从摩托车上下来,胯部被压得疼。
他真服封路凛,骑个摩托都能耍嘴皮子,会儿“抱太紧”、“你好热”,风堂气得想把人推下去,然后走路抵达。
这是和市内完全不同光景,连家门口都有等待买主养蜂人。
贺情瞪着眼机灵鬼样子快怄死风堂。被风堂望得背脊发凉,贺情哈哈笑几声。
他坐着抬起长腿,眼刀慑人,冷笑道:“不信?给你买,信不信?”
“别吧,算算,”贺情捂住脸,水管对准风堂,像下秒要喷他身,“和你是不会有好结果。”
风堂无语:“……以前也是,你忘?”
贺情不屑:“以前还直男呢,冷酷直男。”
周五封路凛八点下班,风堂在去接他之前,又去车行交代下近日情况。
贺情最近心情不太好,但好歹是回归工作岗位,也不敢再乱玩。风堂进车行时候,正看到他腰上系腰带,穿着雨靴,手里拎根水管,在往自己爱车上浇水。
“碳纤维车你敢这洗……得给你洗废。”风堂扔块毛巾过去,后者稳稳接住,笑起来:“得守店啊。没事儿做,跟着学点技术。”
风堂看他满额头汗,心疼道:“行啊贺少,搞汽修?”
“生活所迫。”贺情咬嘴唇,“前段时间市里水果店都淹成水果捞,也没时间招待你过来玩儿……哎,你手里提什?”
院门前栽枣树,鞘壳乌黑,被凛冽冷风吹得老态。风堂说可惜没能吃上冬枣。
旁边院里是专门花钱请看院人,正叼着水烟在口口往外吐淡紫色雾。
后边儿鱼塘里养螃蟹、龙虾、鲫鱼,七七八八,还有路过小孩儿扔进去虾米,正扑腾腿要深入池地。看院人说,来年退水,就能当秧池用。
用过饭食,风堂拿院里放辆小电驴,说载封路凛去个没人
“懒得跟你说。把报表交给财务,周末你留在市里留意店内。得跟封路凛去趟乡下,就之前买房那儿。”
“装修好?”
“嗯,简单弄下,特接地气。”风堂把资料放在桌面上,起身穿上外衣要走,“就是车库改点儿,留两个位,专门放摩托车。”
钻戒是他去专柜找人定,早就在计划……打算哪天挑个时间,把这个给他。求婚是不太可能,但形式走波总没问题。张暗红结婚证,其实对于真正相爱他们来说算不什。他要两个人直在起,凭借是真爱意与陪伴,不是被什东西给拴着。
时月悠长,爱是再脱不下来衣服。
风堂掐过桌上放着曲奇饼往嘴里塞:“钻戒。”
贺情:“……”
风堂:“干嘛?你什表情?”
贺情被吼回神,悲痛道:“靠……你别形婚啊,有什话好好说,别冲动。封路饼虽然坏点儿,人讨厌点儿,排斥点儿,你也不至于这绿他吧。”
“他妈,”风堂快气得把鞋脱下来往贺情脸上招呼,“这是给他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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