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堂吃得眉眼弯弯,说这怎比们那边儿北市场核桃酥还甜啊。
封路凛望他眼,你怎没跟说过?
二姑笑起来:“缘分!个姓呐。”
风堂也跟着笑,没反驳也没应下来。
见都围着风堂东问西问,封路凛皱起眉,略有些不自在样子。家里这群长辈没再吭声,端凳子给他们坐,只说还有半个多小时,你爸估计就回来。
封路凛抬头问道:“被叫出去?怎在这边还有公务?”
“有人叫!你爸也难请,估计有什要紧事儿,个电话就出去,也没说什时候回,家里厨子干着急。今晚做点什菜合适呢……”二姑说着,端盘蜜饯雪花果放风堂面前晃晃,“吃,咱封家什都有,尽管让凛哥儿好好招待你。”
风堂嘴硬句,又故意软绵绵地往封路凛耳畔靠靠,吹口气:“大少爷。”
封路凛点头算是应:“乖。”
他专挑家里人少这天回,还是怕封万刚怒气上来,全家人跟着找他俩麻烦。封路凛心里有数,从入门起就护着风堂走,瞧他对眼神全黏在门口栽遍地海棠花上,才放心许多。
入院堂厅里今日没几个串门人,倒是大姑在。她抱着小鱼缸正在回暖,见是封路凛穿风衣入厅,惊得连忙站起来,朝里屋喊:“哎哟,都出来!凛哥儿回。”
屋里上槅子,铺雪白面纸,长辈脚边放着炉,烧出股好闻焦糠味。年月深久,火焰将铜皮面烧出光泽,阴阳分黑,风堂瞅着像人隐在光影里脸,感觉不太暖和。
然抓住风堂手,说:“你往南鞠三个躬,再跟对着拜下。”
风堂还好奇于这里建筑,手指摸上鎏金色辅首,看那灵兽龇牙咧嘴,也跟着做个鬼脸。
回过神他愣道:“嗳?做什?”
“算给你那边暂时道个别,跨过这个门槛儿……”封路凛认真至极,“你就是封家人。”
“操,你这强抢民男啊,到这儿你才说。那们老风家呢?你可不能这气爸。”
“招待得挺好。”伸臂轻带下风堂后腰,封路凛扭头问他:“要喝水?”
风堂老实回答:“有点渴。”
“房间里有凉水,放点蜂蜜?”
风堂听懂他意思,站起来:“好,想喝甜。”
他俩临走也没忘记端那盘蜜饯雪花果。
风堂看内厅鱼贯而出三四个姑姨婆婶,有手上转念珠,也有腕子带个镯。发鬓或挽或揪,眼神直勾勾,打扮穿着比柳历珠还讲究。
“二姑,二婶,三……”
风堂在旁边懵着听完封路凛喊人,自己喉头哽,又原封不动地照搬遍。他念得又乖又认真,二姑甩手里麻将,朝封路凛笑道:“凛哥儿,这带同事回来?”
“嗯,同事。”
“姑姑好,叫风堂。”
封路凛快笑死,表面镇定:“下回进你家,不那鬼鬼祟祟。你跟阿姨说声,走大门儿进去。”
风堂想下觉得不亏,自己嫁过来封路凛不也得嫁回去吗?他捏捏手掌心,这买卖没问题。
于是,他回身对南面鞠躬三下,又跟封路凛拜拜,眼底跃上难言喜色:“暂时改名儿叫封堂。”
封路凛笑得不行,“那不也没什区别吗?大少奶奶。”
“别乱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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