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流:“……”
刃唯在房间焉不啦叽地又躺三天,终于能不杵拐杖下地。
成景廷这几天都没给他讲话,转接到前台也不接,刃唯怀疑只有他举报说1002房死人,成景廷才会注意到他这个孤独空巢男孩。
刃唯家酒店全名叫什费尔什豪冠大酒店,在全国都算闻名遐迩,算下来得有长时间历史。从当年被伯爵吞并后路传下来,又被刃家高价购入,从此作为家族财富积累“温床”。
这多年下来,酒店规划管理系统成熟、住客阶层稳定,连门童接待语句和行为都严格接受约束——
谁都没想到,就是这规矩又传统刃家,三代传“嫡子”,得刃唯这个儿子。
用社会上流传话来说,这叫物极必反。
也有人说,刃家遭报应。
近猪者吃猪,近者个字,死!
“太惨,小下流。”
刃唯半个身子陷入软床,舒服地四处打滚,“这乖……怎谁都欺负。”
齐流咯噔,心说你明明看着就是个妖艳小萌货,幸好不化妆,不然大乱天下本事还是有。
刃唯不是那种清纯男大学生型,反而就是看着特别高不可攀,多瞧眼都是亵渎。
先生来,先下楼。”
成景廷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站起身,说,“他或许跟你合得来。”
他这句是什意思,刃唯没多想。
成景廷见他脸茫然,又说:“注意安全,别喝酒。”
接着,两个小时就这过去。
“你想想你多大……还玩儿呢。你看你这脸色,多难看。”
齐流见他沉默,捏他憔悴苍白小脸,叹气道,“你再风流几年,要被家里抓回去结婚吧?像电视剧剧本似,和哪个哪个集团小姐喜结连理,谁在乎你喜欢男人女人?门当户对,旗鼓相当不就行吗。”
刃唯不满,皱着脸默不吭声,细白手掌在被褥上磨到发红,才说:“都二十。”
齐流握住他手,假装吃豆腐,“你也知道你二十?你看你像二十吗?你对成景廷来说就是个年轻帅气点客人。他就是个工作机器,谁在乎你?”
“别碰,”刃唯抽回手,“这只手今天只碰过成景廷。”
偏偏刃唯骨头又“软”,唯恐天下不乱。
偶尔说几句嘴炮,唇角开合,舔下能开出朵红玫瑰。
“觉得吧,你看着不像好好谈恋爱。”齐流总结道,“像约炮。还是活儿不好那种。”
“那怎看着才好?”刃唯洗耳恭听。
“你想什呢?”齐流败给他,“你来这酒店是为躲家里,二就是为学他们管理理念、经营模式,顺便社会实践下,谁让你泡男人来?”
和所谓时尚顾问会谈结束,刃唯点儿有利消息都没得到,心里却难受——成景廷临走时让他注意安全,他现在懂。
那个Eric就是个gay!
还敢把手放在他小腹,笑着问,小唯,你有几块腹肌呀?哎哟,好像有那两三个?什,不止两三个吗,捋起来看看,有八块吧?
刃唯皮笑肉不笑,九九归。
上来还好,恭恭敬敬,自己话多再加上长得萌,觉得好欺负,就动手动脚。刃唯腿不舒服又不好发火,直接扯拐棍画地为牢,让人离这护法圈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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