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刃唯想打燃,成景廷提醒道:“要用打火石和油。”
刃唯失望地“哦”声,把这宝贝交还给成景廷,他想想,还是再提醒遍:“真不可以抽烟,你没带烟吧?”
成景廷肯定不能把自己兜里百年前买哈德门拿出来吓唬人,只能摇摇头。
过会儿,原本沉默寡言成景廷还是没忍住杠句:“以前都不禁烟。”
刃唯在这种原则问题上,采取绝不退让态度:“禁烟。”
成景廷望他黑漆漆眼,嘴唇动动,“万无失。”
他身上可经不起雨水泡。
刃唯叫自家司机来接,还专门调商务车,说坐着宽敞,能放腿。当然,他为不引起刃镇烽注意,挑他爸妈出差开会时间,那边忙得连轴转,根本没心情搭理他。
上车,两个人在后座,隔道中央扶手。
刃唯拧开瓶可乐灌下去几口,舔舔唇角。车行至半途,刃唯用余光看见成景廷直在玩儿手上小火机,顺嘴提句:“酒店里禁烟哦。”
他二十岁,看什都觉得新鲜。
不满足和好奇心成他在这个年纪本性,特别是在夜里,些迷茫情绪就时常蔓延开来。晚上窗外有月,刃唯看着月光溜进房内,照得他整个房间温柔又缱绻。
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就是喜欢住酒店。
更小时候,刃唯还想过要去当酒店试睡师,结果发现辗转奔波太累,干脆就暂住在自己家酒店,偶尔和礼宾部人起送行李,见过形形色色人,遇到稀奇古怪事。后来,夜里星星少,他长大,房间越住越挤,他索性搬出来。
人在江湖飘着,难免有惊奇际遇。
成景廷没吭声。
以前确实不禁烟……八角大堂走进去就是茉莉酒廊,三两客人执杯饮酒,听会儿西洋乐都是潮流。那会儿女人抽烟代表地位,有颇多绅士愿为她们点烟,看那些姣好面容隐约于白雾之中。
商务车停在费尔曼酒店门口,成景廷率先下车,去给刃唯开门。
这举动倒是让刃唯微微有些惊
成景廷皱眉道:“禁烟?”
“嗯,整个酒店就是老古董,开不起那个玩笑。”刃唯说着,摊开掌心,想仔细看看成景廷玩儿是个什火机。
他动作大点,再加上车身抖动,那只小貔貅便从衣兜里滚落到座位上。刃唯不想让成景廷知道自己随身带着这东西,急忙趁成景廷不注意,将貔貅塞回去,脸红道:“想看看。可以吗?”
成景廷把打火机放在他手里。
这是枚年代久远火机,刃唯看得出来。机身包银,表面还浅浅地刻着条腾龙,特别像最后面黄龙旗纹样。
“追人”和双方都有意愿不同,刃唯知道感情事儿放不得。他在联系好自己家博物馆导览事宜之后,决定趁热打铁,在第二天便约成景廷。
他现在正在X酒店大堂等待成景廷下班换好衣服。
现在正是十月份,市里阴雨天气多,成景廷却像不觉得冷似,下班都还穿着身薄西服,外套件不算厚风衣。
他掌心里攥着个小玩意儿,拎把伞便到大堂门口,指挥礼宾部人把旋转门两侧大门打开。刃唯穿厚,小跑着过来,竟出身汗。
他盯着成景廷黑伞,说:“都是室内活动,你带伞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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