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成景廷蹲下来,像同小孩儿讲话,口吻带些
刃唯盯他几秒,两个人之间沉默就持续几秒。
成景廷先动作,将手上托盘里热奶茶和红丝绒蛋糕放置在茶几上,走到床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刃唯把抱住腰身。
将脸贴上男人小腹,刃唯已顾不得害羞不害羞,紧张不已:“……你没受伤吧?”
“没有。”成景廷任由他抱着。
刃唯声音闷闷,“那个人,是,是死?”
再回过神,刃唯打个寒颤。
成景廷杀人?
自己怎在这儿?他人呢?
那个咸猪手宾客死没有?
翻身下床,刃唯光裸脚踩上铺好羊绒毯地,被房间里冷风刺得瑟瑟发抖。
他像眼前忽地被遮障什秽物,疯般伸手往脸上身上狂乱抓扯,“呼哈……”
刃唯感觉头很痛。
最后闭眼时,他看见成景廷从黑暗中显出身形,犹如才从地狱浴血而出阿修罗王,从头到脚迸发出厚重爆发力——
抬手,四周空气都为之急骤震颤。
昏迷前留在脑海里最终画面,是成景廷站在昏暗灯光下,动不动。
成景廷手上并无利器,那个男人连自己是被什器物攻击都不知道,便彻底躺倒在地上。
“救……救命……”
他双腿抽搐,背脊紧贴住地毯,如蛆虫般蠕动几下,满脸血污。
天花板挂灯忽然爆闪,四周陷入半明半昧光线中,只瞬间,刃唯察觉到强风劲劲,将地毯上放置盆栽掀翻到几米开外,整个行政走廊弥漫开难闻血腥气。
男人伸出已被不知何种力量剥得嶙峋手骨,试图用最后丝力气去抓住刃唯衣摆,嘶哑道:“救……救!”
成景廷伸手,重复以前动作,用掌心去托住刃唯后脑勺,大拇指揉揉他发,“也没有。”
刃唯愣,抬起头,“现在在医院吗?看他手指……”
他说半说不下去,哽咽难言,赶紧喝口奶茶冷静,才得以继续讲下去:“手指都飞过去。”
“你看错,”成景廷淡淡道,“什事都没有。”
刃唯握拳,像不信似,在成景廷背后敲打,“血呢?把眼睛都糊!”
他飞奔进浴室洗漱完毕跳出来,又将床上被褥掀个底朝天。
他正要寻找手机,抬头就看到房间门开。
“你醒。”
成景廷身穿衣服不是那天看见黑袍,已经是西装。
没有血,没有腥味,是完完整整个人站在自己眼前。
再睁眼,已是不知道第多少日凌晨,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刃唯撑着手肘从床上翻身而起,花五秒环视四周,发现自己还是在酒店内。
看装修并不是客房,倒比客房更加宽阔,生活用品也是摆得齐全。
应该是自己还没住过顶级套房。
他回忆起昏迷前所见场景,激灵,迅速检查遍自己身上有没有缺什零件。
刃唯猛地甩开他手,瘫坐在地毯上,努力睁着另只未被血糊住眼……
半句话说不出。
他开不口,甚至连成景廷也看不清。
他半只眼里只剩下个高大黑影,正自走廊深处缓缓走出。
地上已经没多少气男人剧烈喘息着,面目狰狞,尖叫声近乎刺破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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