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全力抬起那张裱得十分华丽画,刃唯总算松口气,抓起手电筒就往上边儿照。
只这刹那,刃唯大脑当机,足足愣有十秒。
画中男人身西装,领口熨烫得平整爽利,披件羊绒大氅。
他生双深邃又锐利眼,高鼻薄唇,气场十足。这人眼神冷漠又高傲,正侧对着微微扬头,下巴颏儿沿到耳鬓,勾勒出让刃唯难以忘记完美下颚线。
画上人,还能有谁?
小心翼翼地照着地板,刃唯借光亮向前走几步,突然脚踏空。
只听“咔”地声,他条腿嵌落入已摇摇欲坠木地板内,地毯扑开层灰,把刃唯呛得不行,整个人松手,完完全全地摔进地下。
“操,痛死人……”
慢慢爬起身,刃唯头脑发晕,撑着身子环视圈周围,黑。
他低头看眼手中,庆幸手电筒还在手上。他嫌地下室脏,赶紧起身拍拍屁股,正想抖抖灰,没想到脚踩上块木板。
“奇怪……”刃唯默默嘀咕句,继续拿着手电筒四处照照。
他视线又回到那几幅画上。
这全画是两个人,要是起在赛马场骑马,要就是在阳台上喝红酒,日子过得十分潇洒。
刃唯凑近些,想看清楚人脸,却发现已被人为地用油漆抹去脸。
这不凑还好,凑过去,刃唯发现其中幅画题字,怎越看越眼熟……
。
塔楼内部也就六七十平米大,已经破烂不堪地毯凌乱地扯在地上,窗帘落灰,像许久未曾打理过。
刃唯发现,大厅里所有柱子都被雕刻成人像,拱顶满布浮雕,天花板连接破山墙,水晶吊灯坠有结珠,俗丽而凌乱。
举起手电筒,刃唯照到墙上挂几幅画,全由金箔贴面涂漆。
有钱。
是刃唯见钟情、又朝思暮想、再穷追不舍,还准备相伴生人。
“成景廷……”
刃唯念叨句,紧盯住画上陌生又遥远熟悉面孔。
他忍不住倒退步,却撞上个人冰冷胸膛。
木板还特别配合地发出声响:“嘎吱。”
哇,这是什?
刃唯看那用鎏金做涡旋画框,脑海里忽然涌上难言兴奋感。
这定是好东西。
刃唯咬着衣摆,努力躬身站好,又抬腿卡在木凳上,伸手去够那张神秘画。
盯着上楼旋转阶梯,刃唯正迟疑着要不要继续上去。
客厅已经看完,大概能想象出上边儿是什模样,刃唯还怕这年久失修,无人保养,楼梯走两步就塌。
那枚软戒呢?放哪儿?
这重要东西应该不会放在客厅,刃唯望望天,发现还得上楼趟。
应该是在卧室。
伯爵时代费尔曼是真有钱,算是富甲方。百年“传承”下来,费尔曼现在也不过是在国内酒店业占有席之地罢。
刃唯好奇之心更甚。
因为他有看到册子上说,伯爵在二十来岁就将费尔曼经营成庞大商业帝国。
也没听说过伯爵墓在哪里……如此声名显赫人,就算是肉身不在,也应当有衣冠冢啊。
刃唯低下头看手机,想拿出来搜搜,却发现没有什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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