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你和他不样。”
刃唯摊开手心,把成景廷手握紧,“样,人和鬼,都是样。”
都是可怜人。
刃唯看着她,想起自己家里已过世老人,于心不忍,说等下,接着冲到楼上标帜餐厅去拿些面包下来,用牛皮纸包裹好。
刃唯再度出现在酒店大门口时,安保部众小鬼莫名转身。刃唯没多注意,弯下腰就把牛皮纸递给眼前老妪,再掏些钱给她,又亲自开车将她送出酒店门口这条窄长路。
老年人元气薄弱,临死前会看到很多年轻时见不到东西。
刃唯担心,刚才那位老人看得到酒店里其他“客人”……不过也没什大碍。
成景廷说,喜欢这车吗,刃唯说喜欢得不得。明儿就开到金港赛道遛遛去,开开光,给兄弟们涨涨见识,给跑道们历练历练重量……成景廷听他越贫越离谱,赶紧打住,送他上楼休息。
晚间,市里阴雨绵绵,冬日个闪电突现,夹杂惊雷滚滚而来。
成景廷回七楼办公,刃唯便下楼在大堂要点儿鸡尾酒喝。
他穿着浴袍和拖鞋刚刚下来,就看见门口群安保部小鬼在轰什人。
“哎?干什?”刃唯走过去招呼人,“没看到是老人吗?”
愣秒:“为什啊?”
“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怕,碰不得。”蛋黄酥说完,派手下把红布收拾完,溜回前台继续上班。
刃唯拿把剪刀,瞪着成景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成景廷对他做个过来手势,刃唯便没管那多,顺势扑过去。
只听成景廷说:“这东西还伤不。”
从那天开始,刃唯哪儿也没去,也没吹风没感冒,回房间就开始呕吐,晚上吐好几次,吐得胃里再吐不出东西,又被成景廷叫鬼医来看。
鬼医手段高超,说刃唯不是撞邪,就是胃不好。
刃唯也不发高烧,就光是吐。
成景廷直接不工作,连续四五天都守在刃唯身边。
房间里,刃唯正把口清粥吐个干净,咳嗽几声,伸手去揉开成景廷紧拧眉心,长长叹气:“上次给你讲故事还记得吗?杨于畏不也是这样?过就好啦。还有那个连琐。不管怎折腾,都能好起来。
他分不清人鬼,扬起下巴对拉扯着老妪双手小鬼怒斥:“你放手!”
“嫂子,”那小鬼悄声说,“这是人。”
“人怎?还是人呢,放开她。”
刃唯轰开他们,自己蹲下来,看老妪低着头,银发凌乱不堪,双手作接捧状,小声地呻吟着:“饿……”
书上说,人分三魂七魄,七魄又分喜、怒、哀、乐、怨、痴、惊,世上人多多少少,总有少魄二魄,灵魂不全,那就是个疯傻。
刃唯抱紧他才想起来自己手上有剪刀,连忙把剪刀从成景廷胸腹部位拿开,才发现尖锐之处都已经戳进去半。
刃唯慢慢抬头:“……”
成景廷:“没事,都是凡物。”
那确实伤不他分毫。
刃唯夸他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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