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做
个“再见”
手势。
刃唯刚想说什
，手中忽然多出
张名片。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蛋黄酥上世死因、生辰八字、坟墓，还配张特好看黑白遗照。
小小眼，小小脸——轻轻两灵魂。
下边行小字：后会有期。
刃唯拍桌子：“说！”
看刃唯这审问架势，蛋黄酥更紧张，“嫂子，别这凶嘛……是老大不让
们说，你可以问问他去。”
成景廷？
刃唯“嚯”地声站起来，朝更衣室方向望去：“他能出来？”
蛋黄酥指指那个方向：“你仔细看，结界已经没有呀。”
他站起来，才退烧身子还有些不舒服，昏昏沉沉地找好方向，往X酒店方向走。从医院走得太急，床头充电手机都忘拿。
初春清晨，刃唯脚印深浅，从城南二点五环走到环内，足足十公里。
等到X酒店时，太阳已完全升起，时间走到九点半。
冲进X酒店大堂，刃唯朝四周看圈也没见到礼宾部小鬼们在门口叽叽喳喳，心下沉，走到前台，敲敲桌子。
他知道自己有时候看不见白荷和蛋黄酥“形态”，小声道：“你们在吗？”
倦地垂下眼，淡淡道：“你没听说过不代表没发生过。”
本来都沉默许久，开到半路程，司机又开始絮絮叨叨：“哎呀，闹鬼就别去。估计过段时间，那酒店都要给拆咯。听们哥群兄弟说，X酒店老板那天都出来，居然没有反驳闹鬼事情！他事先有给你们客人说明？有人死在过里边儿吗？”
“师傅，要下车。”
刃唯不耐烦地拍拍车门扶手，“麻烦您。”
“啊？”
刃唯再神经粗线，也不至于连这点“诀别感”也察觉不出。压下内心慌乱，他再抬头，蛋黄酥已经不
刃唯拎起外套就要朝那边儿走，蛋黄酥忽然叫住他：“刃唯！”
第次被蛋黄酥这明目张胆地喊大名，刃唯还有点不习惯，扭头过来，扬下巴，“怎？”
看刃唯转头，蛋黄酥眼睛笑得比月牙儿还弯。
他抬起手，唇角翘起来，在耳边做个打电话手势。
蛋黄酥超级大声地说：“如果以后没在这里工作，如果以后费尔曼还招人……您记得给call个呀！”
蛋黄酥正犯困，闻言迅速现形：“啊！在！”
“白荷姐呢？”刃唯四处张望，“其他人呢？”
“呃……啊……回老家，嘿嘿，”蛋黄酥笑着，指指不知道哪儿，换来刃唯怀疑目光，蛋黄酥又赶紧说，“他们就是回阴间看看，酒店今天有和姚总监当值。”
“不废话，”刃唯喘口气，找沙发坐下，“听说，前几天有人来酒店作法事？”
蛋黄酥目光躲闪：“没，没有……都是江湖传闻。”
“停车！”忍耐已久情绪终于爆发而出，刃唯红着眼，嗓子都烧哑，“说要下车！”
出租车停在不知名路边，刃唯甩五十块钱在后座上，关车门就走。
车辆离开，刃唯靠在路边墙角蹲下来，缩成团。
还好这边是南方，并没有下雪，不然自己这大早上得冻成什样儿啊。
自己不过是回趟家，严鸿声人就敢闹到酒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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