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已是哭腔。
“当真。”
“那，如果还有下辈子……”
成景廷吃力地讲完
句，原本抱紧
刃唯
手逐渐下落，刃唯手忙脚乱地扯着他手往自己身上抱，“有有有，你别松开
……”
还来不及刃唯反
“传说有种回音鬼，他会在暗处呼喊某个人名字……如果那个人回头，就会没命，”成景廷说话已经变得逐渐吃力，“所以……如果，如果有回音鬼叫你，你千万不要回头。”
刃唯现在特别听话：“好。”
“这是，最后想让你……”
成景廷喘着气，猩红双目已逐渐化作漆黑片。
“……答应事。”
“你先别……”
他还没说完，成景廷用力将他带，抱入怀中。
刃唯双手顶在他胸前，“你别，成景廷，才想起来……”
成景廷察觉到他紧张，亲亲刃唯鼻尖，低声说：“这些伤不碍事，感觉不到痛。”
刃唯不信他。
“喜欢。”
成景廷说着，把西装袖子往上捋点，露出截乳白衬衫袖口。
从衣料来看，确已经有些年头。
刃唯摸他手。
指尖已经在变透明。
紧。
成景廷嘴唇发紫，淡淡道：“在身体里，又在你眼里。”
刃唯捧他脸。
这日，偌大X大堂内迎来个漫长吻。
他们嘴唇相接那刹那，头顶灵镜破，玻璃碎成片片蝴蝶，再化作齑粉，从高空翩跹而下，钻入满室白雾之内。
刃唯呜咽声。
最后。
这两个字太烫手，烫得他在喉间也拿不住。
说不出这两个字，刃唯想掐自己喉咙。艰难地动动身子，刃唯眼前已模糊片。
成景廷不放开他，嗓音哑得厉害，“你在贺卡上，说，说你不后悔再认识……当真？”
他明显感觉成景廷在痛得发抖，抑制不住地发抖。
“还想让你答应件事。”
刃唯靠在他肩头，呼吸困难极：“什
？”
“你听说过回音鬼？”
“没有，”刃唯眨眨眼，“是什？”
看他埋头玩自己衣服袖口样子，成景廷说：“你今天好乖。”
“直很乖，”刃唯攥住他袖口，“你不要走。”
成景廷在动作间，无意拉开衣服领口。刃唯眼神太过锐利，直接看到被衣物遮盖住半伤痕——成景廷身上那些陈年旧伤，他早就看个七七八八。这些伤口皮肉翻红，明显是新添。
忽然想到自己后颈符咒，刃唯愣，下意识往后退，成景廷却反常态，执意拉住他手腕。
然后，刃唯亲眼看着成景廷露出来手背上迅速多些发红肿胀痕迹。
吻结束，刃唯喘着气像不愿意放开。他靠在成景廷胸前，听头顶传来幽幽男声：“直在想，如果有重逢那天……会问你，临死前，你在想什？”
所有回忆似晚来风。
刃唯像颤抖着站在风中，艰难开口：“第世在想，死后，太子殿下可还记得后院埋好多壶梅子酒？”
“记得，”成景廷眼神深邃，手在发抖，“每年中元节，都拿出来喝杯……可直到死，你都没有回来过。”
“第二世在想，”刃唯说，“衬衫袖口缝好。不知道你今晚回来试衣服，会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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