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卡片上也没任何动静。
昨晚,自己在那凉阳台上盖着绒被睡着,也没有人管自己……如果成景廷还在,他肯定会把自己抱进屋,再往眉心印上枚凉凉吻。
中午吃过饭,刃唯困到在前台打盹。
但今天客流量大,他根本不能放松,得打起精神来。他掐掐手表时间,看离下班时间也没多久。根据刃镇烽安排来看,刃唯每天就是来前台站几个小时,再回自己行政楼层处理酒店其他事务。
电脑屏幕亮起,刃唯正在专心地查账,来排队办入住客人都暂时交给起搭班另外位前台。
刃唯瞪眼,打电话过去:“这是什不靠谱方法?!”
蔺三望天:“……尽力。”
心如死灰。
此时此刻,刃唯心情只能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他打客房部电话,专门叫人上来,把那两朵曼陀罗花当成费尔曼塔楼客人伺候好,最好做成干花,不能有丝枯萎颓态。
但刃唯知道,这毕竟是阴间东西。
“是,”蔺三想不出怎形容,“哎呀,也不是……”
刃唯彻底焉儿:“这他妈比守活寡还让人难以接受……”
说完他就挂电话冲下楼,又根据蔺三指示开始做全酒店员工都赶来围观小老板事情:除草。
刃唯不挑老除,专门扯新,扯个准,边扯边抹眼泪,真把那些新鲜小草当成成景廷尸体。
转世就转世吧,三哥让把你扯干嘛?!
晚床上还放两朵曼陀罗花和他亲自写卡片……”
“他疯?!”
蔺三惊叫起来,声音大得刃唯震,连忙问:“……怎?”
“哎,长话短说,你现在赶紧下楼,”蔺三急得不行,“费尔曼酒店有石雕酒店牌匾吧?你把牌匾下新长小草全部拔掉!青绿色!全部!”
“全部?”
雨停,雪也停。
午后阳光格外温暖。
酒店大堂入门斜右方便是前台,阳光除从大门射入,还从费尔曼酒店透光彩色天顶倾泻而下。刃唯许久没见过如此好天气,将手背摊在桌上,想捧
那两朵曼陀罗花,也正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衰败。
红肿着双兔子眼去到前台上班,刃唯觉得自己已经无欲无求到能够立刻打坐。直至今日,他都不敢相信成景廷走。
……真正地变成回忆。
掏出写“晚安宝贝”小卡片,刃唯贼心不死,拿笔在角落写两个字:在吗?
他还记得,以前自己也是这样特傻逼地给成景廷发“e-mail”。
刃唯已经开始考虑要用世界上最贵器皿把这些廷小草装起来。再变态点,大不找人做成标本,天天裱着看。
哎,不对,扯不就死吗?
刃唯顶着头清晨雨露站起来,手里拿着草,嘴角还含根。
在他视线威逼之下,众员工又迅速假装路过地走开。
就在他犹豫时,蔺三又发来短信:——草死,去看看还能转世成什,们见个杀个,们……
那玩意儿下面就是草坪。
“对,只弄青绿色,新长,嫩!赶紧!”
“他……”刃唯艰难地开口,简直伤心到想报复社会,“他转世成草?”
成景廷浑成这样,怎可能转世都这素。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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