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还是如既往地前后,过楼下卖鲜花店子再过飘香四溢早餐店,盛夜行故意只买份,问他:“想吃?”
路见星握着书包带子看他,还是没憋出个“想”字。
不吃算。
盛夜行往路口走没几步又折回来,暗骂声操。
紧接着是忍无可忍叹气。
路见星还是固执地认为自己也可以用冷水洗,他倔着没接。
“和你不样。”盛夜行再次强调。
他看路见星就像看个小动物,不觉得他身体能有多好。
路见星冷着脸站在原地,表情就三个字:能放屁。
“脾气不好,话只说遍,”盛夜行看他死倔,懒得多说,直接把热水盆推过去,“必须。”
等等。
小自闭走路没声儿,居然也学着他样子端个盆在大冬天用冷水冲头发?
盛夜行擦干头上水,皱眉,“你干什?”
“……”路见星指指自己脑袋。
“你是冰块做?”盛夜行伸手把盆子抢过来,看他红润脸色,说:“有热水不用非要用冰水,生病没人照顾你。”
配对治疗事儿天不取消,盛夜行就天不安稳。
除此之外,盛夜行还意外地发现个事:路见星虽然是极少讲话也没表情,但反应却是极其地快。
他总会在自己铁下心不搭理人之后,抬起头用他湿漉漉眼神看自己,典型地吃准自己吃软不吃硬。
大多数时候,路见星又是酷酷。
每天早上起床洗漱完毕,他就坐在那儿掏画笔。他往往纠结很久选深蓝或是铁锈红色,选好后就对着镜子在眼尾点个小圆点。
还是得给他买早餐吃。
接过盛夜行买早餐,路见星从包里摸五元出来递给他,抬起头,眼尾那颗红色小痣在晨间阳光下晒得璀璨发亮。
他突然萌生出种想摸摸想法。
要是换做李定西那个病,盛夜行觉得
说完转身就走。
早上路见星洗头花些时间,盛夜行系鞋带也系得异常地慢。
系完他就在门边倚着等路见星,表情还是很凶又不耐烦,活像初中那会儿打架要堵人。
路见星磨磨蹭蹭地穿好鞋,正要跟上,又发现盛夜行不见,再下楼梯,又看到盛夜行在楼梯口等得脸不悦。
“你好慢。”盛夜行扔下这句就走。
过几秒,路见星看他给自己接热水,所有不解化成个字:“你。”
“?你身体有好?你让猛子扎长江里去游个花样都没问题。”盛夜行又洗把脸,没耐心,“你用热水洗。”
路见星终于感受到盛夜行好像不太“看得起”他,嘴唇咬得发白,也没吭声。
男生冬天用冷水洗不是很正常吗?以前从来没有人管过他这个。
老实说,自己也是个有身板儿。
他已经连续好几天都点铁锈红色,远远看去像眼尾长颗朱砂痣。
十月早晨太阳出得晚,到起床时间天空还是阴沉沉。
冷得让人起不床。
盛夜行怕冷,但还是得坚持着起来。他率先下床,再翻出靴子系好鞋带,半裸着上身咬着背心就去卫生间洗漱。
常年运动少年躯体难免泛古铜色,腹肌也是照着杂志上男模练。高那小三个月暑假结束之后,盛夜行再对比,哎,自己还比杂志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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