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里没开灯,四周黑漆漆,盛夜行瞬间警觉起来。
路见星又跑?
李定西今晚又回家没错,但是路见星呢,才九点,路见星般晚上回宿舍要在书桌边儿复习功课。
他知道路见星思维反应稍微慢半拍,但贵在专注力够高,学习起来地震都震不跑他。
“路见
他撕开包装看眼,失笑:“舅妈,都个儿这高还长啊?您留着给盛开喝。”
“谁给你啦?”舅妈笑起来,“给你室友带回去。”
盛夜行心头暖暖,乐,“室友个儿也挺高。”
舅妈说:“你拿去给他,怪可怜劲儿。”
“成,”盛夜行把手臂抬起来,用胳膊肘和盛开击个掌,“盛开,等元旦过哥哥再回来看你。”
盛夜行知道自己躁狂症是遗传父亲,而父亲去世多少也和这个病有关……
他最开始是怕死,现在倒是坦然下来。
无法根治病症永远是患者心中定时炸弹,会在不知道什时候触即发,将宿主身体反噬成粉碎。
在家里吃完饭,天已经黑得差不多。
盛夜行要走,舅妈就开始留人,说盛开念叨你好久啦,这两三个月才见得到次面,有晚上小姑娘想你想得都哭,边抹泪边说想要哥哥。
发上动不动。
“小盛开,你这横,”盛夜行看她好玩儿,揉揉妹妹后脑勺,随口道:“现在有人欺负你?”
“没呢。,随身带着你照片。”
小丫头鬼灵精地从衣兜里翻出张褶皱照片,摊开。
盛夜行无语,这不是自己初中时打篮球照片,被放学校贴吧里。
推开家里门,盛夜行步跨出去,忽然有些疲惫。
“夜行,”舅妈不放心地叫住他,“……听你们老师说,你上周出点状况。如果身体有哪儿不舒服,定要往家里打电话。”
盛夜行答应过,再蹲下抱抱盛开,拎着大袋子东西往车上装,舅妈没再说什,坐到驾驶室去等车打燃。
应该是这几天太累,盛夜行才坐上后座没多久就在摇摇晃晃中睡着。
在寝室楼下与舅妈告别之后,盛夜行拎着东西上宿舍楼,推开门看时间已经九点,比预计时间晚个小时。
这多年,盛夜行从来不允许小盛开进校来探望他,充其量只能在校门口傻不愣登地站着,就是怕她受到些不必要伤害。
从盛开才两岁起,有时候好不容易轮到个月次探望期,盛开就卡在学步车里边儿,周围拴圈铃铛,在舅妈注视下跌跌撞撞地往哥哥出校方向跑。
“舅妈,这次真答应室友,他挺困难,没不行。”
盛夜行说完“没不行”还心虚下,明明路见星那独立,怎到自己嘴里就成小软包。
临走前,盛夜行拎大盒牛奶和能在寝室放两三天黄桃罐头。
这种古董怎还被盛开翻出来。
“谁欺负就跟谁说,看!这,这这亲哥。”盛开特得意,“你看你,你小小年纪就这凶,现在不得把他们吓唬成什样儿啊?”
盛夜行失笑,捏把她脸蛋,掐住往外轻轻地扯:“就你聪明。”
是,自己初中那会儿刚患病,还属于早期发作。
好在没等到青壮年,不然更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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