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盛夜行：“……”
第二天，用
晚上电热毯再爬起来
路见星简直元气满满。
起床号响，他掀被子站起来穿衣服动作那叫个行云流水，盛夜行坐在床上看好半天，终于不用担心他又个没注意把袖子钻错洞。
他和路见星床铺是并排对着，中间跟隔条银河似，好在盛夜行偶尔起夜，把床前挂小夜灯打开就能看清楚路见星睡成什
样儿。他有时候夹被子有时候不夹，唯不变就是缩成团、背贴着墙，也不嫌冷。
偶尔路见星大半夜起来钻衣柜里睡，盛夜行想把人从柜子里拉都拉不出来。
路见星沉默阵，忽然出声：“圣诞礼物。”
“啊？”
“圣诞礼物？”路见星比划下，“苹果。”
盛夜行懵圈儿，跟不上他脑进度，“什？”
“差个苹果。”
“会戴吗？”
“不戴。”路见星说，“以前，都不戴。”
“感激都没有……”盛夜行长舒口气。那更不可能有别什情感。
小自闭收别人礼物，会说谢谢，但他其实是明白不真正“感谢”是什，也不会去使用。因为他习惯切照旧，突如其来物品只会让他感到不安。
像想到什，盛夜行从衣柜里拿出件毯子递给路见星，“电热毯，拿着。”他边说边喝水，“你拿这个铺床，晚上睡着暖和。别跟
说你不要，半夜冻来抖得跟筛糠似。”
慢慢地把手套戴上，看盛夜行眼，好像在问好不好看。
你还敢问好看不好看？
盛夜行被这个冒出来想法吓跳，赶紧转过身去让自己清醒点儿。他冷静老半天，路见星都把手套戴又脱脱又戴，他才开口问：“你喜欢这个？”
“嗯，”路见星也不笑，“。”
盛夜行点头，“别人送你东西，你说谢谢吗？”
城里郊区往往都比市区内冷，温度低下来人穿什都漏风，更别说校服薄薄，阵寒气刮
哦，小自闭又开始花式较真儿。
“这不是圣诞礼物，是给你道歉礼物，上回欺负你。算，这他妈……也不能算道歉礼物，不够隆重，”盛夜行被他整得想笑又觉得不该笑，“直接点讲，就是想你晚上睡得暖和点儿，免得早上起来不舒服还打喷嚏。说清楚吗？”
路见星：“……”
盛夜行拍额头，“路见星，你抓个重点。”
“……”路见星小小地沉默几秒，声音脆脆：“这他妈。”
入冬，路见星父母兴许是太忙也没多少时间过来探望，被褥倒是够，但额外保暖品自然没有送，路见星也不吭声，晚上就盖着他那床棉被睡。
可今年冬天湿冷刺骨，明显比往年温度低很多。
半夜肺都要咳出来，第二天大早上张脸煞白，屁都不放个。
面对“电热毯”，路见星表现出些许抗拒。
盛夜行给他示范遍这宝藏玩意儿怎使用之后，叹气道：“你收下吧？就当道歉礼。其实……直挺想跟你说对不起。”
“说。”
盛夜行贼心不死般，扬下巴装酷，“那，你心里有什特别感觉？”
“没有。”路见星重复遍，“。”
“感激？有吗？”
路见星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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