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她痛,”路见星花十秒说出这个答案,又顿顿,继续讲,“也打到,。”
唐寒长叹口气,说:“那个男人有精神病。”或许受不什惩罚。
“。”
路见星蹦出个字,说不下去,只得把自己装在书包里手机翻出来。
然后他发半小时呆,柳若童和唐寒聊什他都没听进去,也不想听。
“好。”唐寒笑笑,又去买杯。
路见星再迟钝,也朦朦胧胧地明白旁边这位女孩病症,心口时间堵得发胀。
唐寒看着不说话路见星,拿温水蘸棉质纸巾,把他脸上干涸血点点擦掉,长长地叹口气。还好现在是冬天,先动手打人那个大叔穿得也厚,要不然路见星那撮箕下去,伤就不只是皮肉。
脸上血擦得差不多,路见星也快把大腿揪青。
他及其反感老师这样触碰,也讨厌温水在脸上擦血感觉,讨厌棉纸巾触感……他难受得想大喊大叫,却全部忍。
他站起来没说话,目光冷漠又决绝。
他手里还拎着那个铁撮箕。
最后学校报警,叫救护车,把路见星、柳若童和那个精神病大叔都送到医院去做全身检查。所幸除大叔之外,两个孩子并无大碍。
等大叔家属来医院认领时,被发现果然是某位学生家长,确有精神病史。
路见星手抖。
撮箕被他抡过肩膀,少年身躯如头蓄势待发幼豹,用所有肌肉力量将沉重利器精准出手——
铁撮箕砸到那位大叔背上。
点儿都没砸偏,路见星默默地算下距离。
再下。
只听到几声尖叫之后,人群中有人爆发似吼:“流血!见血!”
微信消息早就弹在屏幕上,盛夜行问他,在哪里?
然后是十多个未接电话。
路见星有点委屈。
他点开备忘录,打行字用五分钟,才慢慢地把手机转给唐寒看,问多久能够回寝室去。
“还得有会儿,”唐寒看看表,“等会儿季川老师送你们回去。”
现在不能发作。
不可以。
唐寒安抚好两位学生,认真道:“见星,你是为什要动手?因为女同学被欺负,对吗?”
路见星并没有点头,只是说:“痛。”
“什痛?”
他依稀记得,那夜盛夜行发病时,也是和这个大叔发病时样眼神。
浑沌又疯狂。
唐寒睡衣都还没换就从教师公寓跑来,外面套件厚羽绒服,头发被风吹得全贴在脸上。她在询问期间下楼去接两杯热椰奶给两个孩子,再找来凳子坐在他们面前,打算好好开导开导。
考虑到病情,唐寒握住柳若童手,小声问她:“童童,你朋友需要什饮料?”
“和样就好。”柳若童也悄悄说。
紧接着有人开始跟喊:“杀人啦!”
没有啊。
路见星有些茫然地把带血撮箕往地上扔,完全忘柳若童,把校服袖口紧攥着,再将背脊开始流血大叔踹到地上摁住背,挥起拳头就要往人后脑勺上狠砸。
“住手!”
校园保安们有三四个巡逻,从校内冲出来,率先按住正要下猛拳路见星。路见星迅速躲开,再蹲到旁边儿,抹把脸,抹得眼下带着鼻尖全是腥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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