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不少同学都是走读,被家长武装得严严实实,要不是盛夜行多看两眼,他快以为李定西戴个防毒面罩来上课。
高二七班上课上半搜出只鸡来事情不知道被办公室哪个老师说出去,教务处主任来班上巡视,点名说要路见星写检讨,写完还得贴学校告示栏上。
“好。”路见星答应下来,手伸进抽屉就开始招找纸。
等到下课时间到,路见星扶着围栏下楼,撕不干胶把a4白纸往告示栏儿上贴,贴好再掏出笔,往纸上写三个字。
错。
回头用脚尖点点地,盛夜行朝小狗吹声口哨,说你别跟着你路见星哥哥。
路见星被逗得想笑,罕见地开口讲长句:“等下迟到,还记名字吗?”
“记啊。”盛夜行掩过讶异,伸手往兜里掏东西,“操,忘带刻章……”
路见星憋不住地笑声。
买过早餐后,盛夜行带着拎两杯豆浆路见星过马路。
太近。
盛夜行感受到路见星吐息,下意识别开头看向别处,努力镇住自己容易被看出来慌张。
“喜欢,喜欢。”他听到路见星大声地说,“好闻,喜欢。”
盛夜行又觉得,中午饭也不用吃。
两句话,甜蜜撑天。
盛夜行靠近点,“靠近,可以吗。”
不错,小自闭今天涂红痣。
那颗痣明艳艳地勾在眼尾,墨水未干,亮泽非常。
路见星敏感嗅觉捕捉到缕皂香,想起来这是小时候自己曾在浴室偷闻过天味道。
六岁时候有段时间他喜欢玩香皂,拿块就再用直尺片片儿地切,再片片摆在皂盒里,盆浴就把皂片全扔进去哗啦啦地到处洒水,边洒边喊:“喜欢!喜欢!”
第节课间,学生基本都在睡觉,校园里四处
他低头装作不经意地瞟过路见星露在校服袖口外修长白净手指。
他有点想牵他。
冬天,十二月,年底,团圆——
本该是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又到年之中许多人最忙碌时候,郊区往城内运送货物大卡车越来越多,偏偏重卡严禁进城,学校附近交界公路成为运货必经之路。常有卡车轰隆驶过,扬尘十几米,把上下学学生呛得不行,有些身体不好,直接被家长命令要戴好口罩。
年关将近,十二月城市愈发湿冷,街道两旁枯枝叶败,校门口重刷过白墙发出刺鼻气味,街头巷尾小吃贩都极少在高峰期之外时间出来摆摊。
摆摊儿少,偶尔几只流浪猫狗寻不到食物,就在街上晃悠。
自从校门口“铁撮箕”事件发生后,盛夜行压根儿不敢再把路见星扔到校门口个人走。
早上起得晚,上课铃已经响过次,路见星开始因为没有准时到校而感到烦躁。
路上有流浪小狗跟着叫路,他更烦躁。
路见星踮踮脚尖,深吸口气,享受盛夜行“肆无忌惮”靠近。
他垂下眼看盛夜行胸前胸牌,抿住唇角笑,再顺轮廓往上用目光描摹过对方凸出喉结——
喉结上下滚动次。
路见星再往前站点儿,那喉结又滚动下。
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触上去,掌心贴住盛夜行喉结,五指再指微微收拢,托住盛夜行下巴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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