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星懵着“嗯”声,趴在床上不动。
他根本不知道躲。
他喝得睡到卫衣都捋起凌乱角,腰腹被窗外晨光亮度照得极为白皙,皮肤汗涔涔,偏浅头发也揉得乱糟糟。
路见星
“睡觉。”
“贴……”
“路见星,你贴着也样,不定非要抱你。”
“贴!”路见星叫起来,“贴背!”
盛夜行半睁着眼,哑声道:“你贴背,样。”
盛夜行在洗漱间门口来不及抓住人,只得拿路见星卫衣跟着进去。
进屋,盛夜行就把门反锁,再把自己衣服全部穿好。
路见星半裸着身子坐在床头,伸手管盛夜行要衣服:“冷。”
“脱你就脱,穿你也穿?”盛夜行发现这个问题,沿着床边儿坐下来,“你睡里边儿,怕你半夜滚下床。”
“贴。”路见星说。
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是,在扔纸巾时,路见星转过身去弯腰,大半个偏白劲瘦后背,bao露在浴室雾气中。
他微微湿润发梢、脖颈、乃至腰线以下被运动裤包裹臀,让盛夜行有点状况。
完。
后者只是深呼吸,拽住准备往房间走路见星,“先把衣服穿上再睡觉,好吗?”
与掸下烟灰形成漩涡。
盛夜行咳嗽几声,嗓音低沉又性感。
在呼吸骤然变快须臾间,路见星看见对方精壮紧实肌肉隐没在雾气里,脑子里有点乱,突然迷糊到不明白下步该做什。
然后,他也不知道是受什刺激,抬起手把自己上衣也给脱。
这下盛夜行也傻。
“要正面,”路见星说,“要抱。”
“别动,”盛夜行喘着粗气,整个人快爆炸,“认识你没多久,说得最多话就是‘别动’、‘慢点儿’、‘说句话’……有时候说你也不听,听也听不进去,该怎折腾怎折腾,谁都治不住你。但这次,你是真别动。”
病症导致某些方面亢奋让他紧张得无所适从,酒精带来刺激又难以控制,浑身开始发烫,连着后脖颈那片神经都在颤抖。
胀痛、发热,又激动。
他后背在流汗,并且止不住地发抖。
盛夜行摇摇头,眼睛红得厉害,“今晚不能贴着睡,背对背吧。”
路见星不吭声,脱鞋袜蹿上床,非要睡在外面背对着盛夜行,睡下没几秒就往后瞧瞧,随时等着盛夜行像往常那样贴上来给他当堵墙。
“背对背睡。”盛夜行转过身去不看他。
路见星张张嘴,喉咙里发出声“啊”,又凑过去动作轻轻地闹他。
几次请求无果,路见星烦躁得翻好几个身,“贴,贴。”
“不。”路见星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盛夜行看他挣扎开,忍不住吼道:“路见星!”
小自闭头也不回。
特别拽。
出租屋就那点儿大,杂物间更是小。
他叼着燃尽烟屁股开玻璃门出来,抓过干净毛巾用热水打湿。
“抬头。”他对路见星说。
路见星抬头,盛夜行努力克制住往人半裸上身转移目光,将毛巾捂到路见星脸上擦圈。
换过次水,盛夜行拿香皂给他擦擦耳后,确定酒气削减半,这才放心地准备带他回房间。
出浴室前,路见星扔团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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