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行口把温热粥喝半再扔掉,朝身后爬楼梯路见星说:“还有五分钟算迟到,你自己走还是背?”
背?那也太丢人。
好歹自己十七岁堂堂男子汉,被同桌背上楼算是个什事。
路见星老想起上次被背经历,觉得这动作盛夜行越做越自然,那以后自己走路怎办,都需要别人照顾着吗?
不行。
他买东西还是买得困难,把钱放在收银台上就不说话,隔着几米开外盛夜行都能感觉到他动作僵硬。
路见星就这在收银台边站好几分钟,也没说买什,直到被前来排队顾客挤到旁,他不小心撞翻收银台上桌号,“啪”声,自己都懵。
“不好意思,借过。”
盛夜行背着书包进店铺,先是拉过路见星到身后,再捡起落地桌号,看眼菜单,“两份南瓜粥,打包带走。谢谢。”
他说完正准备掏钱,身后忽然伸出只手,里边儿攥张二十元人民币。
满满当当满。
按照惯例,早饭般是由盛夜行决定吃什,他说买什就买什,买完路见星只需要吃,也极少表达出想吃什意愿。
今天走到校门口,盛夜行看路见星眼下痣,越看心里越不舒坦,决定开口问:“早餐想吃什?今天都依你。”
路见星没注意他说什,双眼只顾着去瞧马路上开过车。
对他来说,人也是风景。
第二天,除交作业之外,路见星没忘在自己本子上画个月亮图案。
毕竟昨晚上盛夜行乱砸东西……
这个习惯非常不好。
为配合操心同桌现状,路见星晨起后在书桌前多坐几分钟,挑挑选选地拿只蓝色水笔往眼下点笔。
冬天过得太久,他皮肤被捂白点,由于吃好喝好,气色也相对好不少,不像开始来时候那样稍显病态。他眼下水笔痕迹未干,转头面向阳光,那颗蓝色泪痣都在悄悄闪亮。
路见星没有答话,只是把书包带子攥紧,表示可以自己来。
经过努力,路见星还是在上课铃响之
盛夜行没接,那只手往他腰身靠靠,坚持不收回去。
“你来给?”他问。
路见星手又轻轻靠下,把钱币攥得死紧。
付过钱,盛夜行带路见星出粥铺。
晨间上课铃响,他又差点儿被年级主任抓到带路见星踩点进教室。
盛夜行伸出手指在路见星眼前晃晃:“路冰皮儿?”
路见星微微回神。
“摊煎饼?包子?粥?还是豆浆油条?”盛夜行从校服兜里掏钱,“选个。”
路见星大声地重复道:“选个。”
说完,路见星没等盛夜行就往卖皮蛋瘦肉粥铺子走,边走边掏自己钱,像是决心要自己买。盛夜行看他先走步,干脆不跟着,长舒口气,靠在店铺旁边树下,想看路见星到底能不能独立完成这些事。
低头把鞋带费劲地系好,路见星取下书包站起来,抬眼往门口看。
盛夜行正和往常样靠在寝室门口等他。
他看起来很急,很躁,安静不下来,甚至不停地来回走动,会用脚尖踹踹门板。
可是,旦眼神和路见星对上,他总会笑笑。
路见星说不出这是种什感觉,只觉得心里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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