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儿吸。”盛夜行忽然觉得，如果路见星要抽烟，第
次抽肯定也是被呛得直咳嗽，张脸憋得红红
，眼里包着全是泪。
“
们现在应该来下年终总结……对吧？”李定西话痨属性又开始
自动展示，“你看，们宿舍三个人能凑在块儿也挺神奇……直以为路见星得真跟干架，谁想到能相安无事地过小半学期呢？”
“你也干不过人家。”盛夜行呲儿他。
“哎，老大你怎
这说呢。”李定西摸摸自己下巴，“不过确实是啊，每次他洗澡，捋衣服时候，那腹肌……你说他没偷偷练仰卧起坐都不信。”
“下次别看。”
“没意思，这下连过年最大乐趣都被剥夺……老大你妹妹也睡？你家怎这安静呢，点声儿都没有。”
盛夜行感觉那根烟被雨水泡湿，又换根叼上，说：“家里人都睡，就醒着。”
“哎，你等着。”李定西说。
没过半小时，李定西拎两瓶二锅头、揣包南京，坐在盛夜行家楼下。
李定西打电话让盛夜行下来。
给她盖上，再指挥着盛昆把女儿抱进房间。小孩子开开心心地睡，家人表面无忧无虑除夕夜就算过去。这还没坚持到十二点，舅妈也开始打哈欠。
“夜行，们就先进去休息，”舅妈站起来，喝盛夜行给倒茶，“你如果要出门就小点声关门，别吵醒妹妹。大晚上，除夕夜没什人，你也别往街上飙车，啊？”
“好，舅妈放心。“盛夜行回应过，嚼碎嘴里果仁。
微信群“家和万事兴”提示音响，是李定西在群里发根点燃香烟。
李定西说：点火。
“啊？”
“没什，”盛夜行耳朵不自然地红红，“路见星……他身上有种力量。”
李定西点点头，被白酒辣得嘴巴生疼，悄悄说：“以前看学校标语，老有那种‘小是小，折是折，花儿朵朵开’……曾经觉得希望都挺渺茫，现在倒感觉……确实会各自开花。”
“他长得就跟朵花儿似。”盛夜行继续做年终总结。
“哎，老大，说真，”李定西抽包口烟，并不入肺，吸口张嘴就吐出不少白雾，“你
冬天毕竟夜里冷，盛夜行下楼时候也给李定西带件外套披上，两个人喊亮楼道口灯，双双坐在单元门前，叼上烟，把酒瓶子碰下。
盛夜行叼上滤嘴偏甜烟，把二锅头放到脚边，认真道：“最近真得戒酒，今天饭桌上都没跟舅喝。“
“行吧，就想着大过年，得跟你见见。”李定西点根烟，动作略显生涩。
“抽不动就别抽，没事儿学什。”
“抽是感觉嘛。”李定西轻轻吐点儿烟出来，仰头闷口白酒，辣得“啊”声，捶胸顿足，“呛他妈死……”
盛夜行笑笑，也从兜里摸根拍下来：还没点。
李定西发语音：“这边忙完，家里人都睡。哎呀，这个年过得越来越没意思……今年五福都没集齐。”
“展飞集齐。”盛夜行把滤嘴咬在嘴里。
李定西惊讶道：“啊？这牛逼？分多少钱？”
“两块八毛八。”盛夜行披上外套，拿着手机发语音，“你说你费这劲儿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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