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行被捂得热,掀开被子想要透气,路见星死也不放开被子,盛夜行又怕闹醒李定西,只得任由他捂出身汗,两个人再粘粘糊糊地靠在起。
夏夜——
少年体温,发烫皮肤,吻过背脊汗液。
晨起,李定西先起床下楼买豆浆油条,带三份去教室给顾群山他们。
盛夜行和路见星起得晚,在早餐摊要两枚水煮蛋就急匆匆地走。
“您带去?”盛夜行把茶递给路见星抿口。
路见星挺自然地接过茶,就在盛夜行喝过地方也喝下,完全没有注意文袖娟有没有在看自己。
听侄子发问,文袖娟点头:“对。”
“自个儿去吧,您还得上班。”盛夜行说,“您把地址和联系人电话发给。”
“首都可远。”文袖娟不同意。
他披上盛夜行外套,心底也在冒泡泡。
接下来十分钟,文袖娟阐述下现在家里情况,再提下盛开在学校琐事,最后才把弯子绕到去首都治疗问题。
她说让盛夜行想好时间就告诉她,方便和那边联系。
盛夜行接过明叔泡温茶,道声谢,问文袖娟:“去见医生初定时间是多久?”
“先见面,他得看看你怎样,”文袖娟说,“治疗很长段时间都比较严重,算是直接从这边儿转院过去。”
“记得,让你提牛奶回去那次?”
盛夜行看眼正在往外瞟路见星,“是,您让多照顾点儿。”
“哎哟,真俊。”文袖娟没忍住夸句。
应该是听出来自己被夸奖好看,路见星耳朵红。
他朝盛夜行身后退几步,给文袖娟让出个位置来,自己又把搭在身上外套裹紧点,抬头看窗外下雨去。
早上盛夜行吃药,趴在桌上睡上午。
才睡觉起来,李定西就捧着书本在他课桌面前发愣,看样子站挺久。
“……”盛夜行才睡醒,还有点儿懵,“没叫你守着啊。”
李定西见他醒,跟摁开关似跳起来,提过根凳子靠过来,趴着说:
盛夜行听这话,憋不住笑下,又有点儿无奈,“舅妈,长大。”
临走前,文袖娟又拎两箱橙子给盛夜行,说是专门带盛开去乡下摘,让他带回去分给室友吃。
路见星憋晚也没憋出个“舅妈好”,只得跟着做苦力,陪盛夜行把两箱橙子拎回寝室。
这夜盛夜行睡得好不好他自己不知道,他只知道路见星没睡好。
在怀里翻来覆去地也就算,路见星半夜三点醒次,四点半又醒次,醒也不讲话,就把盛夜行抱得很紧,以濒临窒息力度。
提到住院,盛夜行就想起双腿被束缚带捆住日子,心里阵反感。
他压压嗓子,说:“现在问题不大,但还是去看看吧。今天已经五月中,干脆就暑假去。”
“暑假太晚,”文袖娟否,“抽个周末上去。”
盛夜行做事儿不爱拖沓,便答应下来:“嗯,那就这周。”
文袖娟说:“行,那回头舅妈把钱赚你,咱把票订。”
下雨。
下雨!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路见星不知道在脑海里数多少个“哗啦”。
他看窗外地上积些雨水,再有雨珠溅入之时,积水水面会鼓起透明易破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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